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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内,大树环绕,风景秀丽,一群年轻的学子,聚集在一起,讨论着最新的故事,也说着近期方孝孺讲经的事情,现在他们也到了吴司业的那里,希望通过这位大人,向上面传达一下他们的想法。
“大人,学生等今日是来请您帮忙的?”众多学生向他行礼,一人代表出来说道。
“额,说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让你们这么多人过来?”
他看了看面前和屋外的众多学子,心里也是一阵奇怪,难道学生间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自己没听到什么风声啊。
“大人,是这样的,同学们是这样想的,过几日不是方先生在宫里讲学辩论嘛,但是地方太小,而且宫禁森严,我们又进不去,但是我们又特别希望能够听到希直先生的讲演,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恳请您帮个忙,和老大人说说,让他和陛下说说,能不能在宫外举行,方便我们前去观看。”
“这………”吴司业到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也知道方孝孺最近的辩论大会,但是没办法,他是为老师,做的是教书育人的工作,面对的是学生,思想还是相对保守的,所以并没有学生们这么激进,他也知道,这些人,对方家的小子,方中愈很是崇拜,从内心里来讲,他也很是佩服方中愈,小小年纪,见识不凡,涉猎极广,之前他抛出的那几个理论,在时候经过,众多助教的讨论,认为是正确的,因为,他们也无法反驳,也有人认为中愈说的不正确,但是,至少在目前他们的认知里面,中愈的理论就是无懈可击的,甚至有些叛逆,对他们以往的知识体系是一个打击,所以,他们对于中愈的态度就有些暧昧了。
变革者从来都不是一个单独的群体,只看你是怎样变革,是推倒了一切重来,还是依附中慢慢修改,这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还好,现在中愈在逐渐的想这些条件靠近,虽然还有些差距,但是有进步,总比没有进步好,不是吗?
“好的,诸位同学,我会将你们的意思禀告给老大人,不过大人现在很忙,正在做一件大事情,至于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帮上忙,我也不能打包票,所以呢,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如果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各位的,好不好,大家请回吧,喜欢一样新事物,我不反对,但希望你们能有自己的想法,做出无愧于自己,无愧于心的决定。”
吴司业还是很认真的和大家说道,毕竟他就是干这个的,年轻人是国家的根本,这点他们还是知道的,后继有人,桃李遍天下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梦想,因此,能多帮一些就多帮一些吧。
“我等谨记先生教诲,谢过先生。”众生一起行礼,不管是谁,老师就是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在这点上,没有人会去反驳,因为,大家都会遵守这个规则后,才会去维护这个规则,如果没有人去尊重老师,那么这个行业最后带来的也将是无人愿意做老师的后果,那孩子谁来教,国家由谁来继承,朝政由谁来治理,所以这个道理之下,尊重老师,是每一个孩子进学堂学的第一个知识。
当然,你要是不为人师表,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那也就怪不了学生不尊重你了,这也是大家共同的想法,既然做了老师,总得有些老师的样子,授业解惑,查查帮助,教书育人,有德成才,这才是老师应该做的。
“好了,都散了吧,有消息会通知你们的。”吴司业摆摆手,让同学们离开了,这才坐下,思考了一会儿。
他也是辩论大会的与会者之一,他到没有特别激进的想法,孔圣人曾经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希直先生本就是江南士族的领袖,如今有了新的想法,拿出来大家讨论讨论,也无可厚非。
况且他又是帝师,对于政府的政策也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只是之前朝廷的诸多政策,都由几位帝师做的决定,现在看来,那些政策基本上都是昏招,这也是他们私下讨论过的。
不过,那时大家都没有反对,或者说反对的声音很少,造成了现在的后果,那责任就是大家的,不能全部都怪在几位帝师身上,人,做人做事,还是要讲良心的,决定是大家一起做的,为什么出了事情,责任却只是一个人的呢,所以,这个头不能开。
在思考之后,他快速研墨,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想法,又读了一遍,觉得差不多了后,吹干了,怕上面的字迹被墨汁浸染。
吴司业带着自己的主意去了老大人的小院子,老大人近期特别忙,他想要在自己致仕之前将普通语推广出去,最不济也要推广一部分出去,毕竟这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了,不管是各地语言的汇总,南方吴语的标准征集,学堂的建立,推广区域的选择,推广的费用等等,一大批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去谈,当然一些不用他亲自去的事情,也让手下的人去做了。
“大人,您看看,这是我根据同学们的建议写得条陈,您要是同意的话,您签个字,咱就递上去,看看陛下和方先生,他们的意思。”吴司业很是恭敬,因为他们知道,这位老人,在这个领域里付出了太多的心血,现在又在做着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所以怎样恭敬都不为过。
老大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吴司业写的东西,“同学们想让希直将他的辩论大会放在宫外开?”
“是的,看他们的意思,似乎特别希望方先生能这样做,本来我没什么想法,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我倒是有些期待了,方先生的演讲了。”吴司业捋了捋胡子,满是期待。
“好的,我签了,你们要怎么做就直接去做吧,不过不要出事,这些事,你还要好好把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