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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动用手里的一切力量做事情,是很可怕的,而这一切,就取决于那个下命令的人,要是这个人心地还好的话,那就是幸事,要是不好的话,那就只能算是倒霉的,当然倒霉的是百姓,而不是那些达官贵人,更不是那些天潢贵胄,除非发生意外,现在中愈成为了那个意外,还好,他不是个坏人,至少不是个纯粹的坏人。
人生有太多种可能,而就是这一种可能,就坑害了朱棣,遇到中愈,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对于那些年轻人,中愈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虽然,在很多方面,他走在了他们的前面,但是那些没有继承权的纨绔子弟们,那些庶子们,现在却跟着中愈,渐渐的在家族中崭露头角,会文的,会武的,会商的,都可以在与中愈相关的领域中找到相关的事情做,这一点,已经是崇拜大于嫉妒了。
当然,还是有人嫉妒的,就比如之前愤而离开的几位公子,和他们带来的人,还有那些在太学之中看不起中愈的人,可是,后悔药没有,所以这是站队,站的最正确的一次了。
燕王朱棣不是太祖皇帝的皇子的消息和朱棣可能是蒙古人的消息,随着锦衣卫北镇抚司和暗卫的力量,在大江南北迅速的传递开来,成为了人们的谈资,可以说是掀起了一股浪潮,而且,这股浪潮的中心还是如今造反声势好大的燕王爷,另一方是大明的皇帝,真正的大明天子朱允炆。
人们最喜欢的就是看着那些人出丑,就是那群自己永远也达不到那种高度的人出丑,这也是正常的,毕竟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的,总有个高度,有人高自然有人低,而且这是不可改变的,也许有人努力,会跻身另一个阶层,但是那要付出的努力,将会是千倍万倍,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但是,依旧会有这些人。
现在朱棣和他手下的人马,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军队里还是管的严一些,目前还没有消息透露出来。
但是这一点是没有办法防控的,他们总不能出去说,这些都是假的,燕王是太祖皇帝的儿子,可是朝廷都没有出言去反驳这些话,所以这些消息越传越远,越传越玄乎。
大家都不明白真相,也没有人解释,那自然是听到什么了就说什么呗,在加上有些人一点都不怕天下大乱,听到点信息,自以为是的瞎分析,说什么要是燕王他真的是太祖皇帝的种,那为什么,太祖皇帝不把皇位传给他,他可是最年长的儿子啊,要传给今上呢,还勒令他不准回京吊唁呢,谁不会不见自己儿子啊,所以呢,燕王肯定不是太祖皇帝的儿子。
这句话说出来后,大家都作不作声了,然后这句话就被无数的人用上,去怼那些反驳他的人,自此以后,这则消息已经向一阵风暴,向四方卷去,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朱棣的想像,超出了锦衣卫的想像,那种情况下,任何一种人的出现,都会被撕扯的粉碎的。
朝廷的兵马现在调动愈发频繁,虽然他们心思很是活络,但是现实狠狠地打击这他们,毕竟之前败的太惨了,现在军心涣散,士气不振,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真是没有办法。
盛镛的大军在北上,步步为营,铁弦的大军还在济南,盯着燕军的后卫,平安和何福,领军从北方赶回来,一路上急行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平时的训练程度,总之是,在保证自己不受侵扰的情况下,尽量咬着燕军不放,不让他们脱离自己的视线太远,他们知晓燕军的意图,但是剿灭战,现在并不现实,所以呢,那就僵持吧。
山西的太原府,这座城池,饱受着多年的风霜,但是,这里的人们,还是一样的淳朴,他们只是想要过日子,简单的过日子,他们自然听说了,燕军的事情,但是这里是晋藩,是晋王的地盘,只要是晋王没有开口,现在就没有人敢在这里瞎搞的。
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当然,只是相对来说,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却也是故事上演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你要怎么做。
在之前的客栈里面,锦衣卫小队的一群人正在一起,讨论今天的的事情,“老大,好消息啊,那伙人应该是要动手呢,我已经看见他们,在晋王府外来来回回转了好多趟了,表面上看还是只有那些人,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呢,今天他们离开的早,看那样子,应该是打算进去接触晋王了,那咱们要怎么弄?”
秦关抬起头来,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咱们应该怎样做呢?”
鼠子摸了摸自己的头,想想说道:“咱们呢,现在有两个对策,第一呢,既然他们去,咱们也要去,潜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要弄清楚了,自然是有方法,有目的的应对。
第二嘛,等他们走了,咱们也去拜访,虽然晋王不见人,但是这段时间还是有拜访的人,所以,我觉得,咱们就真正大光明的上门拜访,也算是震慑一下宵小,总之不能让他们得逞。”
秦关听了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哪里来的自信?咱们要是能够潜进去,就不会等到今天了,而且啊,就算咱们正大光明的去拜访,用什么名义呢,而且,咱们怎么去呢,再说,人家不一定会见咱们啊。”
他也是一阵苦恼,他何曾不想完成任务,但是现在处处都是漏洞,虽然京师里送来的东西可能有用,但是也得见了晋王,那东西,才有可能用得上,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是一阵叹息,这件事情的构想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情况比之前复杂多了,所以能够想到的方法,目前都用不上。
“大家不用灰心丧气,我们着急,燕逆的人比我们更着急,这样吧,大家在坚持一下,这两天重点关注晋王府和晋王府长史,他们一定会有动静的,就看咱们能不能抓住呢。”
这是瑞哥在发言,他也是从京师过来,自然知道的消息比他们多一点点,心里的把握自然大一些,燕王能不能成为皇帝现在已经是一个变数了,他们的兄弟,做事还是有章法的,所以,对于她来说,这些情况都是可以告诉他们的。
所以现在只要他们稳扎稳打,把任务完成,相信其他的兄弟们,不会让他们失望的,所以呢,他的信心就足一些。
“那行,就按瑞哥说的办吧,方法是人想的,咱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搞定这件事情。”秦关坐了决定,下面的人自然要好生的执行。
朝廷的大军和燕逆的靖难军也一直对峙,本来按照平安的意思,燕军肯定会对他们下手的,但是很可惜,没有,对方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并没有趁机对他们进行阻截,虽然他们现在长途跋涉,这让他们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按理说,一般的懂兵的人,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但是,这也只能让他们暂时高兴一下,毕竟以他们目前的兵力,完全没有可能主动出击,将兵力分散部署,轮流休息,养精蓄锐,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毕竟,打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这一点,没有人会欺骗他们的。
作为南下阻截的统兵大将,平安,这位先皇的义子,济宁卫指挥佥事平定之子,在之前的大战中,屡立战功,现在也是一支对战最为凶猛的军队,是让朱棣头疼的一支军队,而且在这里,他的配合还是挺不错的,对待手下人也还不错,至少现在手下人还是坚信平安会带着他们再立新功的。
早年他随着朱棣出塞作战,对待前元的战事,他基本上都参加过,而且都是让上面的人很是欣赏的那种,况且因为他是朱元璋的养子,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皇帝培养的大将,是后续将军的人选。
自从他父亲死后,平安继任为济宁卫指挥佥事,完全承担起父亲的职责。
建文元年七月,燕王朱棣在北平起兵造反,消息传遍天下,平安以列将的身份跟随大将长兴侯耿炳文北上平乱,在战场上颇为显眼。
建文二年至建文三年,在这场战争中屡次打败朱棣,斩杀其将数人,立了大功,也让他平保儿的名声传遍众军,是很多人的榜样。
建文三年元月,平安和吴杰先后在威县、深州被朱棣击败,这也是他为数不多败绩,当然那是大环境下的失败,非他一人之过错,是整个建文朝廷体系的过错,这也是后来的人们承认的。
建文三年三月,燕王朱棣与盛庸大战于夹河,平安和吴杰率军从真定府前往支援,途中得知盛庸大败的消息后回军,但朱棣用计引诱吴杰、平安出兵袭击,双方于单家桥交战,平安率军奋击,大败燕兵,擒获薛禄,后薛禄逃跑,双方又战于滹沱河,复败薛禄,平安在阵中架起木楼,交战时他总要登楼眺望,以强弩射击燕军,所杀颇多,但交战时忽然刮起大风,掀屋拔树,风声如雷,燕王军队趁势猛攻,平安、吴杰只得败退真定。五月,燕军出兵大名,平安和吴杰、盛庸分兵切断燕军粮饷道路,朱棣颇为担忧,派指挥武胜上书朝廷,请求停战,撤退平安等人,以此作为缓兵之计,建文帝大怒,将武胜关入诏狱。
七月,平安从真定出兵,率万名骑兵乘虚直捣北平,在离北平城五十里之地扎营,朱棣派刘江等迅速回救,平安败退。
时大同守将房昭率军进入紫荆关,平安从真定供饷给他。
八月,燕兵北归,平安与燕将李彬战于杨村,李彬战败。
总之,现在平安领军南下,是为了追击燕军而来,然而,他们等到的不是燕军进攻的消息,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坏消息。
朝廷的勤王军并不是很顺利,大部分的府尹,知州,督抚都在观望之中,至少在这件事情上表现的并不积极,同意的人也只是少数,但是筹集军队,粮草,这都是要花时间的,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完成的,所以,这件事情,几乎就处于停滞状态,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现在是帮不上忙的,也就是说平安,徐辉祖他们是没有办法及时获得支持的,这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却成了致命伤,因为士气,真的不好,现在,士气稍微好的就是梅殷的淮安驻军了。
在一条北上的官道上,周边的树木很多,只见官道上尘土飞扬,一群人飞奔而去,大概有一二十人的样子,他们看着都很年轻,而且,动作整齐划一,就算是在马上,也是很有章法的,配合也相当默契,看那马匹,也是少有的骏马,跑起来也是特别的带劲,一群人很是兴奋的跑去。
“队长,再有一天,咱们就能赶到国公爷那里了,咱们真的能够做好吗?毕竟那是国公爷的队伍,已经在战场上战斗了那么久?”
跑累了之后,他们休息了,就围坐在一起,这也是,一直以来的习惯,锦衣卫后来培养的人马,都是很有纪律性的,更何况,他们还在梅驸马的军营里磨练了这么久,现在这队伍里的人,有一部分就是梅驸马的亲军,这么长时间以来,已经和他们打成了一片,至少不会那么生疏。
“嘿嘿,那就要看咱们的本事了,他们是老卒不假,但是论到战斗技巧,论到默契,论到杀人,没有谁可以比的上咱们最新训练的锦衣卫,不要忘了,大人和他带来的那一群人,是多么的变态,咱们受到的惩罚可是严厉到让大家怀疑人生,所以,这一次,咱们也要让他们尝尝,真正的锦衣卫的滋味。”
“哈哈哈,队长说的对,咱们不能丢了大人的脸,一定要让他们终身难忘,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