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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广场一役,李爽虽然受伤不轻(主要伤势都是被警察打的,尤其是大壮那一棒子),不过也算是收获颇丰,连带误工费、医疗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被砸烂的手机费等等杂七杂八的费用,一共赔偿了他们六千元。
李爽也没客气,直接分成三份,一人两千,算是暂时缓解了他濒临破产的财政。拿到钱的盛雁雀跃无比,说比她辛苦两个月卖啤酒的提成都多,建议等李爽身体好了再干一票。李爽威胁道,如果还有下一次,他铁定是不会去了。盛雁骂他没良心,说她的人都是他的了,他要不管,就等着带绿帽子吧。
珍珍不知道昨天她走了后发生了什么,还真以为李爽和盛雁上床了,红着小脸,要拿这些钱给他们做贺礼,被李爽狠狠骂了回去。
星期天修养了一天,行动基本上没有大碍,星期一李爽还是正点赶到单位。
九点十分,三个人被通知到小会议室测试,虽然提前知道是开卷,但多少有点紧张。
九点半,余敏非常严肃的拿着厚厚一叠试卷进来了,宣布,她就是这次考试的主考官,李爽和郝仁义顿时变得嘻嘻哈哈了。
余敏强调说,最好认真答,主任要看的,两人才变得稍微正经点。孙国兴一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李爽以为他准备的有多么的充分,开考了才知道,这小子还不如他。
题很多,但架不住三人齐心协力,最终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考试,下午分数就出来了。
孙国兴第一,郝仁义第二,李爽第三,分数分别是97,96,95,不用说,卷子肯定是余敏这个小丫头审的。
第二天,三人在办公室学习的日子结束了。郝仁义被调往发展计划处,那里是他叔叔郝国全的老根据地,当天下午就看到他醉醺醺的从外面进来。这小子第一天过去,就跟着去企业考察项目。什么项目不太清楚,多少投资没搞明白,就知道吃了多少个鲍鱼,整了几只龙虾,喝的什么酒。还非常神秘的递给余敏一个女士真皮包说,本来送的都是男士的,是他责令企业领导专门去商场换的。余敏笑纳了,郝仁义醉眼朦胧的踅摸了半天,才想起来孙国兴不在办公室了,让他多少有些遗憾。
孙国兴被安排到法规处,它的主要职能是起草有关地方性法规草案,监督检查有关农业法律、法规的实施情况等,也算是学以致用。当天就被派去市里学习,让李爽非常的羡慕。
李爽被留在办公室内,继续他的打杂生涯。
这个星期满打满算李爽就干了一件在他看清来像是事情的事情,科技处要召开一个全市连带周边县乡的“农业教育发展规划”的会议,李爽跟着余敏去布置会场。恢复了两天,左手还是不得劲的李爽,在余敏看起来干活实在有些拖拉,为了不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将手臂上的衣袖卷起,托词说自己不小心磕了一下。
余敏这小姑娘倒是不错,重点的活没再喊李爽干,只是下午薛主任来检查的时候,看着李爽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无奈之下,李爽只好将谎言再次重复一遍。薛主任的关心,让李爽着实感动了一把。
考察的考察,进修的进修,李爽这周只出去了一天,其后的几天就是给各个科室发发文件,无聊是非常的无聊,好处就是让他和单位的同事迅速的熟悉起来。还有就是,自打他正式被安排到办公室后,余敏将所有打字的工作都移交给了他。两年没碰电脑的李爽,打字速度没落下多少,让余敏感叹她原来需要一两天的工作让李爽一个早上就完成了。好处就是无事可干,能像别的科室人员一样,喝茶聊天了;坏处也是无事可干,闲的发慌,他又不能向余敏一样还没有下班就溜出去,只能在办公室里硬熬。
这一周,李爽也只见了办公室的薛主任两次,既没有人去指导他该干些什么,也没有安排其他工作给他,无所事事的李爽在周四的下午实在忍不住了,他找到薛主任,向她表示了自己的迷茫。
薛主任微笑的听完他的称述,面色一正教育他道,革命工作不是一蹴而就,年轻人要经得住考验,耐得住寂寞,这才上班几天就牢骚满腹。说的李爽羞愧难当。
农业局所有科室的办公室,除了领导的以外,上班时必须房门大开。李爽所在的房间正对着大门,他坐的位置更是只要经过门口的人一抬眼就能看到。这个位置原来是余敏的,自打他来了,余敏就搬到门后的那张去了。让进来办事的很多人,以为李爽是这个办公室里的领导,他每次都要解释一番,而余敏就在一旁偷乐。每天所有出出进进的人都要经过他的眼皮,也就是说他在所有人的眼皮下工作,也不知道余敏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他每天坐上去就浑身不自在。
看着几乎每天都要出去的郝仁义,李爽是非常的羡慕。在市里学习了三天的孙国兴也回来了,他好像比郝仁义还要忙碌,整天楼上楼下窜个不停,开始还有空跟李爽打个招呼,后来忙的也只能点点头了。原来是国庆将至,法规处要赶着献礼---进行一次声势浩大的全市各县农业法制宣传教育,其中很多法律方面的文件由孙国兴来整理和执笔。
周五下午,李爽正无聊的盯着墙壁上的钟算着还有多长时间下班,薛主任窈窕的身姿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
“小李,休息日你有没有事?”
“没,没有。”李爽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好,星期六上午和我去火车站接下人。”
“没问题。”李爽回答的声音很大。
“你会不会开车?”
“会是会,就是没本。”李爽在老家的时候,手扶拖拉机,三轮四轮奔奔车,开的那叫一个顺溜;在新疆支教的时候,也经常开着村里的大卡车帮忙往镇子上运东西。哪些地方连红绿灯都没有,更别提交警了,关键是考驾照费用可不低,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
“没本也叫会?出了事情你负责,还是我负责!”薛主任白了他一眼,“明天十点一刻,在局门口等我。晚上早点睡,休息好点,到时候别给我们农业局丢脸。”
薛主任走了半天,李爽也没明白过来,不就接个人嘛,和休息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这时的余敏小心翼翼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将头伸到门外看看,长出口气说道:“总算是解脱了,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主任又是叫我一起去的。”
“什么事情,很恐怖吗?”李爽不明所以。
“咯咯,你是‘酒桶’当然不怕了。明天接的是省农科院的人,那个带队的又老又色,酒量还大的出奇,我和薛主任没少被他占便宜。”
看到李爽的眼神渐渐变得暧昧,余敏羞恼的说道:“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最多也就掐掐摸摸,哎呀,你要死了…”
看到李爽的双手随着她的话,做出挤奶状时,余敏直接扑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在李爽的连声告饶中,余敏才算出了口气,喘息道:“明天记住保护着主任,争取把那个老色鬼灌趴下。”
“知道了!”李爽信心十足的保证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李爽起了个大早,去附近的公园里跑了很大一圈,将自己这几天因为受伤休养而有些懈怠的锻炼再次续上。冲完澡,刮面剃头,看着镜子中神采奕奕的自己,李爽感觉体力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别说一斤白酒,就是再多一斤也不在话下。
十点一刻,薛主任开着单位的帕萨特准时来接李爽,坐在副驾上,他感觉到非常的不自然。他还是第一次坐领导开的车;其次,是车厢内散发的浓郁的香水气息,让李爽呼吸有些困难;再次,薛主任今天的打扮非常有女人味,简直就是魅力四射,和平时在单位看到的略微偏向中性的服饰,完全不一样。
淡绿色的鸡心开领衫,衬托的胸脯很白很丰满,是一种只有在少妇身上才能看到的丰韵的肉感,一条银链紫色吊坠在深深的乳沟上一晃一晃的,晃的李爽的眼睛都在发花。薛主任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身体的曲线保持的非常好,尤其是米色的休闲裤勾勒出的臀部的线条,随着腰肢的扭动,可以说是荡人心魄,勾人神往。
火车站前也有不少打扮时尚的女孩,有些还很漂亮,但她们的回头率却远远比不上薛清。
有对比,才有震撼,李爽再一次深刻认识到少妇和少女的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