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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夜酒酒瞪视着赐香,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为是听错了。
赐香嘿嘿笑道:“教主有令可以放我几天闲暇时光,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不若赚点儿银子回去。近来河阳城的回春阁,因为你师兄的事情,赔了不少银子,元气大伤……”
“不是……”夜酒酒摇了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赐香,头上戴着的凤凰于飞的珠钗在日暮的霞光中绽放出了道道光彩,“你是来给教主治病的啊!你若是治不好教主,我师兄便大祸临头了。”
赐香看着这个直肠子的泼辣丫头暗道,若是真的将你的教主治好了,你的师兄才大祸临头了呢。虽然她不知道共襄最后会想出什么法子来,但是毕竟拖延一天是一天。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机会去蛮境将那朵曼陀罗花同枭冷一并偷了出来,那样就万事大吉了。
不过这样子的结局目前来看竟然没有半点儿希望,但是谁也不知道她赐香身边可是藏着一个绝对阴险毒辣善于玩弄阴谋的小祖宗。赐香想到此处越发不担心什么,对于共襄她向来是百分之百的有信心。
“夜护法,这话就不对了,教主哪里有病?许是你家恒安哥哥担心教主的身体,特意想请我过来看看的吧?”
夜酒酒眉头紧拧,突然问道:“赐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赐香脸上的笑意反而收敛了几许,安静地看着对面这个心思单纯的火爆丫头不禁问道:“夜护法你心知肚明得很,我且问你这一次请我来魔教到底是你家教主的意思还是恒安护法的意思?”
夜酒酒顿了顿,艳丽的红唇动了动,竟然说不出话来。上一次确实先是教主莫名其妙的闭了关,然后再也没有露面。这期间恒安倒是见到了教主一次,但是那一次只是恒安一个人去了教主闭关的蛮境。
后来夜酒酒一再逼问,恒安才吞吞吐吐的说是教主病了需要一位品级较高的丹师。接着便说他的师兄被教主困在了蛮境,只有请当时声名大噪的七品丹师赐香亲自来,才能以曼陀罗花作为酬劳完全救活枭冷。
这一系列的安排也都是恒安一个人操持,她彼时心已经大乱,焦急不堪决定随着恒安亲自来一趟河阳城。可是现在赐香竟然说教主没病,难不成是恒安?
不!不可能!夜酒酒有一点点受伤,虽然自己不喜欢恒安但是毕竟在魔教这些日子,恒安对她的好,她是真真切切感觉到的。
赐香看着夜酒酒纠结的表情,心头顿时疑惑。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夜酒酒便露出了马脚。此事难不成是恒安同魔教教主共同设的一个圈套?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有墨羽教主明明中毒很深却不允许她告诉恒安,这又该如何解释?不管怎么样,她暂且以不变应对万变。
“夜护法,我明天想搬出去住,毕竟要做生意,住在你这里也不方便,”赐香缓缓躬身道,“此时还需要回去收拾一下,这便告退了,夜护发早些休息。”
夜酒酒早已经迷茫万分,随意客气的应了一声,竟然也没有想起来要送送赐香。任由客人独自离去,她沉沉的坐在了椅子上,眉宇间分外的凝重。
“夜护法,”赐香又折了回来,“你头发上的簪子快掉了。”
她缓步走了过去,俯下身子替夜酒酒整了整,借机却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小心恒安。”
夜酒酒瞬间愣住了,她曾经在给赐香的桂花糕中放了一张纸条。那是因为她发现了恒安的一个秘密,恒安想要对赐香下手,进而使得枭冷得不到医治。可是现如今,赐香却将这句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这又是为何?
若是她发现了恒安想对她不利,可是为什么要让自己小心恒安。一时间心乱如麻,想要站起来出去走走,却不想刚迈出花厅的大门便看到了一身玄色衣衫的恒安缓缓走了过来。
门厅处挂着的富贵牡丹图样的风灯将他一向刻板的脸照的竟然有些鲜活,只是这鲜活令夜酒酒觉得好害怕。他的脸在夜色中看来分明带着妖异了,抑或是自己的错觉吗?
“酒酒,”恒安几步走进了花厅,明亮烛火下一贯的温柔神情令夜酒酒紧抓着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
“恒安哥哥来了?”夜酒酒忙将他让到了桌边,亲自倒了一杯魔教特别流行的花茶。
恒安眼神一烁,轻笑着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看着夜酒酒笑问道:“酒酒,莫不是生病了?怎的脸色看起来这般苍白?”
“是吗?呵呵呵……没有吧?许是最近累了,”夜酒酒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有些勉强。
恒安忙站了起来,一把擒住她的手,入手冰凉。心疼的攥在自己手中,摩挲着嗔怪道:“这几天你也累了,教中的事情也不要太过操劳了,一切都有我担着。明儿开始你且留在府中,我自会派人照顾你的。”
夜酒酒心头一惊,这便是被软禁了吗?她讪笑道:“不碍事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闲不住……”
“那个七品丹师赐香刚才同你说了什么?”恒安突然问道。
“……”夜酒酒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结结巴巴道,“倒也没什么么,真的,就是女儿家之间的琐碎……”
“酒酒,”恒安的剑眉挑了起来,将她揽进了怀中,只觉得怀中的人身体微微发抖,“酒酒……你是不是怕我?”
“呵呵呵……哪儿有呢?”夜酒酒刚要抵赖了过去,却不想整个人被恒安搂的更紧了几分,几乎要出不上气来。
“恒安,你放开我,”夜酒酒从来没有这般同恒安亲近过,不禁有些排斥。
恒安的眼眸中掠过一抹绯红,瞬间又黯淡了下去。抬手抚上了她光洁白皙的脸颊,眼眸中的情如同酿造了许久的老酒,有点儿醇厚的味道。
“酒酒,相信我,我是爱着你的,”他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下颌抵着她的发髻,“假以时日,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子。酒酒……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
恒安的手臂紧了紧,将她抱了抱,又不舍的放开。
“明天开始,你就呆在这里,乖乖地修养身子,”恒安交代了几句匆匆离开了花厅,消失在夜色中。
赐香乘着夜色在一大帮少年的跟随下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房,刚将门关好,却猛地被人一扯撞进了一个冷硬的怀抱。
“呜呜呜……”那人显然防备她喊出来,抬手便将她的唇捂得严严实实。却不想被赐香狠狠咬了一口,是那种将小指含在嘴巴里狠咬的架势。
“死丫头,是我!!”共襄吃痛,一把将她拽进了暖阁,倒在榻上,顺手将纱幔扯落了下来。
赐香看着共襄身上的夜行衣还没有完全换去,知道他定是又打探消息去了。她一愣怔之间,嘴巴却依然咬着共襄的手指头,看共襄震怒忙害怕的舔了舔。却发现如此一来更是香艳极了的场景,果然共襄重重喘了口气,额头的汗珠滚落了下来。喉结滚动着,强忍着眼眸中的欲望将沾满了赐香口水和自己血迹的小指拔了出来。
他有些懊悔,真该将内力关注到小指上,崩掉这个笨丫头的一口细牙。
“你这是做什么……”
“嘘!!”共襄点了点窗户外面的方向,赐香顿时明白了,有人在外面看着。令共襄如此重视的人,定是武功不弱。
“怎么办?”赐香突然抓着共襄的手,哆嗦着写下了几个字。
共襄不得不抓起了那只让他觊觎了好久的温润小手,小心翼翼写着:“今夜不能睡在这里,等外面的人走了以后,我们从侧门出去。”
两人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之中,彼此听着对方的心跳,近在咫尺。白檀香同杜若的香气纠缠在一起,竟然带着些许迷醉。
共襄借着月色垂首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明亮乌黑的眼眸,不点而朱的唇,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柔若无骨令人遐想的身姿。他呼出的气息渐渐灼热了起来,心跳也慢了半拍。
“香儿,这么安静会惹人疑心的,不若我们做点儿什么?”他修长清凉的手指头缓缓落在了赐香已经汗湿了的小手上。
赐香很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全然没注意到共襄话语里的戏谑,抓起了共襄的大手写道:“我看过单涛的话本子,知道些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
共襄腾的一下脸红了,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儿,心头的那抹燥热怎么也压制不下去。他迫不及待的撑起了身子,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却不想赐香将他的手拦住,轻快地写道:“我知道该怎么演戏,你交给我好了。”
共襄登时僵在了那里,演戏?这丫头说此时此刻他们要在一起演戏?
赐香此时突然伸长了脖子,冲着窗户的方向咿咿呀呀的喊了起来,虽然与那些怡春院中的女子相比,叫功差远了些,但是那抑扬顿挫确是学得十足十的像。
共襄燥热的身子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危险的茶色眸子眯了起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