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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巡海舰队到达长江口的时候,科尔沁草原的混战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1588年是明清小冰河时期,灾情加重的一年。为此,林深河和史克兰使出浑身解数,为辽宁收集物资。通过无耻商人(譬如晋商、浙商等)收购,或着买通各地贪官污吏偷盗官府物资,或着从朝*鲜、东瀛强买,无所不用其极。黑手甚至伸到了中原内陆,最远的都到了四川买粮食了。至于其他地方的人民如何熬过寒冬,不是他们考虑的问题。如果民*变造*反,那更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两个人的战绩如此辉煌,都得以升爵一级,金钱美女,奖赏丰厚!
由何和礼领导的内阁也想尽办法,除了多开土地,多打粮食,多养牛羊,还积极开发海洋和山林,工厂也是加班加点。这也是高宝玉和郑银珠也能做上劝农官的原因。要不是李时珍专门给内阁的各位大人保养身子,内阁可能要全累倒了。为此,何和礼已经提出报告,让李思诚接任内阁总理职位(正式的叫法是右布政使,不世袭。老金的职位是左布政使,世袭。),还要金正浩入阁,不能再让这两个混蛋闲着,自己连造人这样的重要工作都没时间。自己宁愿给他们打下手。如果不同意,自己就立马辞职回家。
大雪已经下了两个多月了,连续几个月的战争让草原上的部落,根本没有时间做哪怕一丁点的过冬准备。没有从汉地或其他部落掠夺来的粮食、牛羊、衣物布匹,没有存贮过冬的草料,还在不断的逃难中丢失了不少过冬必须的物资(譬如毡房、御寒衣物等)。茫茫的大雪覆盖了草原,没有及时增膘的牲畜纷纷死去,草原上的部落在饥寒交迫中一个个的消失,还能走的部落都艰难的向大山脚下的西贝部落移动。
蒙古人虽然耿直,但并不愚蠢。到达大山脚下的蒙古部落很快就明白:西贝部落就是科尔沁草原上所有变故的幕*后黑*手,自己的部落就是被西贝部落的军队袭击的!但是,周围分隔他们的,无数武装到牙齿的军队让他们明白了,现在谁才是老大!在草原上,服从强者不是懦弱,仇恨也可以选择遗忘,部落的存活才是最重要的!在交还了被俘的人员和被缴获的物资后,巴图和其他部落的首领一致的选择了臣服。
年纪太大的和年纪太小的,都被送到了嫩江平原安置,其他的人都被安排做了向导。巴图和他的三个年长未婚的女儿被编入了一支部队,去攻击王庭周围的部落。当然,也有来自其他各部的向导带领部队去攻击他们熟悉的部落。
部队里面有弓马娴熟的弓骑兵,有人高马大的重甲骑兵,还有大量骑着劣马或坐狗拉雪橇或滑雪的矮人士兵(东瀛雇佣兵)。白天明就自己嘟囔过:他x的,都矮得像地精似的,我还以为穿越到了《魔戒》的世界呢。得益于辽宁多年的寒冬作战经验,西贝部为出击的部队都准备充足的物资,连马匹都穿上了厚厚的毛衣和护膝,在纷飞的大雪中来去自如。
说他们是部队还不是很准确,说他们是探险队还差不多。在蒙奸向导们的指引下,“探险队”探寻着一个个草原部落过冬的地点。很多的过冬地点已经没有活着的动物了,就算有也是半死不活的。
在人口已经死光的地方,部队扒开雪堆,找到牛羊马匹的尸体(都是饿死冻死的,没有腐烂,肉能吃皮毛能用。)和其他有用的物资,装上勒勒车带走。然后把人的尸体和剩下的东西堆在一起,一把火烧了。明年开春就要对科尔沁草原展开最后的扫荡,可不能让人和动物的尸体污染水源。
在还有人的地点,只有半死不活的老弱妇孺,部队根本就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反抗。辽宁的士兵把年轻女子和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孩子带走,根本就不用绑,给点吃的就听话的跟着走。老人们苦苦哀求着抢劫自己的强盗,希望强盗们能把孩子们都带走。得到允许后,脱下自己的所有衣物,给被带走的人穿上,然后在风雪中哀嚎着慢慢变成雕像。被带走的人,顺从的赶着牛羊,也不回头,艰难的跟着强盗们离开。眼神空洞着,没有一滴泪水。
出击的部队都很注意,每次只攻击一个地点。完成之后,尽快离开。把缴获的物资和俘虏的人移交到中转基地后,再进行下一次的攻击。攻击的时候派出大量的斥候,密切监视。由于有望远镜,加上狗拉雪橇、滑雪板这些超时空的“神器”,等王庭周围巡逻的军队来到,只能看见燃烧着或者熄灭了的火堆。唯一和辽宁军做对的,只有恶劣的天气了。
越来越多部落被消灭,王庭、阿鲁科尔沁部、漠南喀喇沁部、鄂尔多斯部以及漠北三部,开始还以为是敌对方做的。直到知道其他各部都是这种情况,只有嫩科尔沁西贝部没有消息,就算是傻瓜也终于明白过来了:明军的德行大家清楚,能做出这些的,只能是貌似人畜无害小白兔的西贝部了。联想到这个部落,之前竟然能“奇迹般”从女真人的扫荡中逃出来,基本上可以肯定西贝部就是女真人支持的!
知道又能怎样?现在的各部,由于连续的战争,已经缺衣少食了。缺少物资的大队人马很难冒着大风雪去到大山脚下,找西贝部的麻烦。就算撑到了大山脚下,也只剩下挨打的力量了。而物资充足、装备齐全的西贝部,却可以在大风雪中不断出击,饿狼一样,一口一口的在各部瘦弱的身体上撕咬着。
直到辽宁军结束扫荡,回到大山脚下准备过年,科尔沁草原上的其他各部,基本上只剩下本部,和几个大点的附庸了!
投靠西贝部存活下来的部落,里面最多的就是年轻女子,而大山脚下的辽宁军不缺的就是年轻男人,特别是大量的东瀛雇佣军,结果就是草原上的新一代,出现了大量用东瀛名字的孩子。巴图的那一堆外孙,也就是那么出来的。
今年过年,赫图阿拉特别热闹,由于北面战线、东面战线、东瀛战线的战斗基本平息,大批的将领带着部队回来过年了。东面战线的雄科洛、肖白图带回来奴儿干都指挥使司永宁寺外的,“敕建永宁寺记”和“宣德八年重建永宁寺记”两块石碑(1904年,即清光绪三十年,二碑被沙俄政府劫去,移置海参崴博物馆。)上的拓文,准备开春到北京领赏。
北面战线的李如梅、洛科、康古鲁有意思,竟然带回来一箩筐的金毛脑袋,和几个活的。经窦马利沟通确认,是被沙俄政府流放的罪犯,一路探险来到了这里。辽宁是知道西面有这么一个大国的,这也给辽宁敲响了警钟,沙俄把手伸到自己地盘来了。
东瀛战线李思恭也带回来有意思的东西,是一艘佛朗机的捕鲸船和船上的船员!船是在东瀛附近海域受损,一路随洋流飘到了对马岛附近,被巡逻的战船发现,拖带了回来。这是穿越众梦寐以求,开发海洋的利器!有了它,辽宁就可以耕耘海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