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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矩回来了!现在万历看陈矩,怎么看怎么舒服,整个金光闪闪的财神爷。陈矩心里感叹:当年成祖爷看着马三宝(郑和)、亦失哈两位老祖宗,大概也就是自己现在这个程度了,自己确确实实的得到了一个宦官阉人能够达到的最高荣耀了!
三宝太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里就不重复了,就说说亦失哈的事情。亦失哈是海西女真族人。入宫后,他以自己的聪明才智、殷勤事奉,取得了明成祖朱棣的信赖。在明永乐九年(1411年)至宣德八年(1433年)的20余年中,亦失哈屡受朝命出使奴儿干(黑龙江下游地区),并于奴儿干都指挥使司所在地兴建和重建了永宁寺。他还曾被调至辽东任镇守太监,负责辽东防务工作,在景泰元年的时候被召回京城。对于奴儿干都指挥使司的建立和辽东地区的开发,亦失哈有着不朽的贡献。
陈矩虽然说是受命监督重建奴儿干都指挥使司(简称:奴儿干都司),其实就在奴儿干城主持一下动工仪式,然后在李舜臣和巴巴罗萨的陪伴下,在库叶岛附近海域游玩。最远趁着夏季,沿着阿留申群岛到了现在的阿拉斯加,淘了几块人头大的狗头金(这也就是李舜臣愿意留在北面的原因),赶快溜回来。奴儿干城也已经修复的有了个大概了。
库叶岛和阿拉斯加附近的动物就倒了大霉了,白熊、白狐、貂鼠、水獭、海豹、鲸鱼、鳕鱼、大马哈鱼都挑大的杀。当然吃海豹肉得挑小的杀,小海豹肉嫩得很,生吃正好。顺便在库叶岛的海滩上捡了好些的龙涎香(抹香鲸的排泄物,贵重香料)。企鹅?清醒一点,北极是没有企鹅的!
陈矩吃得圆滚滚的,坐船回京了。临了也没忘记主子,趁着入冬,把好吃的都冻上,给万历打包回来。
回京师的路上,顺便把朝*鲜和东瀛这期的赔款捎上。陈矩带回来的皮货和鲸脂(鲸脂制作的蜡烛有催情的作用)、龙涎香、狗头金,宫里的供奉沽过价,至少能卖上五万两黄金!加上两国的赔款,所以万历都把他看作财神爷了。还是自己的奴婢贴心那,不但历尽千辛万苦完成任务,还带回来无数财宝,就连好吃的都没忘给主子带回来。不过陈矩怎么没有黑瘦,反而白胖了呢?
前朝也把陈矩看作财神。妈呀!朝廷都穷了小半年了,好些御史跪在午门外好几天,逼着皇帝把内帑拿出来给前朝用!现在陈矩终于把钱拿回来了,可以缓口气了。别忘了,赔款是分别给前朝和内廷的。
小李大人(李思维)、林大人(林深河)带着李得胜(段箫)、高少爷(高迎春)和王大教主(王森)等等牛鬼蛇神把中原、运河沿岸、江南都祸害透了!朝廷今年别说税了,粮都没能收上来多少。
高迎春带着各路响马,除了山西、河南,还把安徽、宁夏、甘肃、陕西的税银都通通抢光,估计他族弟原先历史上的作为就是他教的。段箫也堵着运河,把南面地方上缴的税银抢了不少。要不是万历把王安派到运河清剿,能把北上的税银都抢光。王森的闻香教太能忽悠了,把那些官忽悠得不单把家产交了出来,还把自己管辖的府库、官仓也交了。林深河是在山东,背靠孔家,坐收赃物,再换成粮食。孔家收了一半的佣金,应该能把孔丘气得在坟墓里打滚。
经过“燎原”集团的不懈努力,京师的粮价已经到了惊人的一两二钱银子买一斤梗米了!
杨俊民在户部越查,发现的亏空越多。万历处理了好些负责的官员,有些还是原先官声不错的,从他们的家里搜出了巨量的财物和粮食。午门外实草的皮囊挂了一溜了,西市口(刑场)的地面都红通通的洗不干净,皇城都有了点阎王殿的架势,还是没什么效果。
在中原大地和运河沿岸,“梁山好汉”、“山东响马”、“河南山贼”来回争斗抢劫,不单抢平民的,也抢官家的,物资来往基本断绝。万历调王安沿河清剿贼匪,只能是“赶”,王安的军队一离开,一切如旧,不过好歹能运一些东西进京。王安不知道的是,其实官军的每次行动,都早就被东瀛雇佣军把行动计划、路线,送到段箫的面前,都是自己人嘛!
相对于陈矩的游山玩水,王安就糟糕透了。现在都变成了走镖的了,不停的押运物资进京。其实不单是王安,中原的官军也基本上就一个任务:保护物资。东瀛雇佣军却没有不高兴,你越乱,就越需要这些雇佣军,报酬就大大滴有!王安整个人都累得瘦了一圈,万历看着直心疼。每次王安回京,都是大把大把的赏赐。
心疼归心疼,江南又出事了,王安还得再回南京救火。
七月,松江府海溢,自一团至九团几及百里,漂没庐舍数千家、男女万余口、六畜无计其数。海溢,也就是海啸,在长江口的松江还是会偶尔遇到,也不算什么大事。问题就出在就灾上。南京朝廷领了圣旨,要开仓放赈。不过打开官仓一看,傻眼了,都是空的,耗子都没有几只!找看管的官员,要不是全家跑路,就是全家喝药上吊死跷跷,没法查。
老百姓可不知道其中的事情,就知道圣旨下了,要开仓放粮。结果左等右等都等不来粮食,自己就快饿死了,没办法,抢点吃的吧。加上小李大人亲自指挥煽风点火,混在人群里面参加过上一年“起*义”的“无产阶级”带头,又民*变了。
王安到大运河“押镖”,把东瀛雇佣军和御马监的军队基本抽调一空,南京就剩下不堪一击的卫所军,和大老爷般高贵的勋贵私兵。民*变迅速扩散开来,除了一些有军队防卫的地方,南直隶乱成一团。倒霉催的王安,还没怎么休息好,就又带着自己属下的军队赶回南京镇*压。
大运河总得有人负责啊?!由于王安的关系,万历对卫所的战斗力有了一定的认识,就一个字“渣”。卫所的军队不能用,只好用北直隶御马监的军队了。军队得有人带呀!万历自己的奴婢,张鲸已经不用了,张诚要镇守司礼监,不能离开。最后,万历终于选中陈矩的干弟弟--陈增,率领御马监的军队巡逻大运河。
陈增(?~1605年)是万历年间最骄横的矿税监之一。其籍贯、家世及本人履历,未见于史籍,但史籍中涉及万历年间矿监税的,均不时有关于他的劣迹的记载。小李大人的案头,早就放上了陈增的资料,这边刚任命,那头就已经做好了针对他的方案了。就陈增的性格,可以利用的方面还真不少。可以想像,大运河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