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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并没有拨出去,因为叶瑾之刚好回来。秦冰严眼明手快立马就闪身出去,连借口都不用。
苏婉儿看到叶瑾之,内心百感一时齐发,纠杂在心中,五味齐全。原本听秦冰说,他细心守护了自己这么久,内心温暖,感动不已;但一想到秦喜玲的事,心里又不是滋味。所以,当叶瑾之推开门说不必打电话,他回来了。苏婉儿就坐在床上靠着靠垫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表情才适合。
叶瑾之走过来,问:“好些了么?”
苏婉儿点点头,便是问:“今天不忙么?”
“嗯,事情进展顺利,全在意料之中,所以不忙。”叶瑾之回答,语气云淡风轻。
苏婉儿只是心不在焉的一句“哦,那倒是很好”。叶瑾之没有接这个话题,而是摸摸她的额头,笑了笑,说:“看起来没事了,那天可是吓坏人了。自己感冒也不知道深浅。”
苏婉儿知道这事也是自己不对,太过担心秦喜玲,忧虑甚重,对于自己感冒的状况没有做出有效判断,才导致发烧到昏迷。所以,她在叶瑾之的话语中低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不是责怪你。我也有责任,自己不在家,秦冰又是大男人,只负责安保,更不好上三楼。如果刘虹一直在就好了。”叶瑾之说。
苏婉儿汗一把,这人不会想将刘虹弄到京城来吧?那自己的南方计划还怎么实施啊。
想到南方计划,苏婉儿也觉得有点无语。本来想借着分开来理清彼此的关系,静静等待自己的绽放,等待他能尽快处理他跟严清雅之间,如果到时候还是水到渠成,那彼此再重新来过,携手静好岁月,看夹岸桃花开。
但这才到南方住了一个晚上又被这家伙一个“回门”的理由直接袷弄回京城了。这事略微想一想都觉得无语。
“那啥,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那天晚上是没留心。我——”苏婉儿想趁势说出自己担心秦喜玲,然后就索性直接询问叶瑾之可她还没说出来,叶瑾之立马就说:“好了,不怪你,也相信你。再说刘虹也只是刚大学毕业,想休息一阵子,于是就来帮刘伯,并不是在叶家打工的。”
苏婉儿“哦”了一声正琢磨如何将被打断的话题重新扭回来,叶瑾之却是叮嘱说:“你醒来,一定很饿。再躺一会儿。我去熬粥,一会儿过来陪你。”
他声音好听,那语气更像是三月和风。苏婉儿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什么,本来,她是真的饿了,只是不喜欢躺了便说:“睡得骨头都疼了,我不睡了。”
“那你这样坐着休息,点滴就快好了。我给你拿杂志解闷。”叶瑾之立马说便是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了几本时尚杂志给她,然后就去厨房忙碌了。
这病房是套房,生活设施一并齐全,还有客卧什么的,厨房也必定是有的。所以,叶瑾之离去,秦冰也并没有进来打扰苏婉儿。
苏婉儿其实是很想知道秦喜玲的消息,但这时刻似乎不是谈论秦喜玲的时候,所以,暂且忍下。只拿了杂志胡乱地翻着。
这几本杂志全是惯常的套路,她随手翻了翻,看看那些服装、饰品,她也没心思,就搁下了。倒是有一本知名的时尚杂志对李峻宁做了专题。大篇幅地报道李峻宁明年的春季时装秀,因为第一次首站在国内而且选择了最具代表的烟雨江南。
苏婉儿看了看日期,这是最新一期的杂志。里面有对李峻宁的采访,有他的大幅照片,摄影师的光影拿捏得很好,李峻宁一直略带微笑如同山野日光的神情就那样显露无疑。
这样看,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得紧。苏婉儿略略直起身。
暗想:如果他不是出现在她危机四伏的时代,她倒是会很喜欢看到这样好看的男子吧。
想了想,又略一摇头。这世间,什么都讲究一个缘字。世界上适合自己的人有千千万万,但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于是你就只能遇见一个打动你心,适合你的人。
她继续看专题,对于李峻宁的采访,只有寥寥几个问题。大多数问题,李峻宁的回答都是不便透露。不过,他回到了的问题全都十分官方。说什么灵感全在民族的灵魂,全在民间,全在丰富的民族土壤滋养。不过,他却将原计划在中国的一场时装秀扩展为好几场,第一站是烟雨江南,第二站古城落日,第三站皇帝气质,第四站大漠黄沙,第五站锦城芳华,第六站则是南海风情。
他一口气将原来的一次扩展为六次,而且以他的话语来讲,六次是六种风情,全是中国,全是东方,却各有不同。
这人倒是大手笔,大家风范。苏婉儿暗自赞叹。继续看下去,看到记者问他为何会行到扩展为六次时,他回答:因为有一个人让人明白了我对东方神韵的理解是多么肤浅,这个朋友让我开始重新定位我的设计,甚至考虑更多中国元素的东西。立足本土,我想这是每一位设计师最终的回归。所以,这一次,会有耳目一新的东西。
之后的一段文字是杂志编辑对于这位朋友的猜测,以及对于李峻宁这次时装秀的期待。苏婉儿也没耐心看。不过,她倒是暗想:莫不是这人说的是自己?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人家李峻宁是大师级别的,就算之前与自己相遇什么似乎是刻意的,也没有必要从自己身上来找什么灵感。不过,他去制作箜篌,在那个小镇上住了那么久,上次还提到青瓷。那么,烟雨江南的首站时装秀,应该会有青瓷。也许,李峻宁不久就会跟自己联系了。毕竟,做箜篌的匠师家里所使用的诸多器具都为青瓷,皆是出自苏婉儿父亲之手。
苏婉儿想到这些,觉得从来没有跟自己的梦想那样接近过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萌动。杂志之后的内容再也看不进去,只将杂志合上放到一旁。
不过,自己发烧昏迷这么几天,爸爸和哥哥会不会很担心?苏婉儿因为青瓷之事这下才想到爸爸和哥哥,心里暗自骂自己不孝,不应该。
这时,叶瑾之正好忙完就来,苏婉儿立马就问:“我生病的事,家人知道么?”
“我知道你一直很孝顺,对人很好不想让人担心。所以,我告诉他们,我带你去附近走走,过两天就回来。你不用担心。”叶瑾之一边说,一边拉了椅子坐到床边。
他这样懂得自己么?结婚之前,他迫使陈家接受爸爸和大哥,接受她是在贫民窟长大的事实;他还跟爸爸和大哥相谈甚欢,甚至打听好了详细的博物馆资料以及河南一带的陶瓷村落,只是因为爸爸和大哥说了想更上一层楼,想将陶瓷发扬光大。如今他又这样做。
这一刻,苏婉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坐在那里,垂了眼帘。内心起伏,眼泪有翻涌的姿势。从起初认识到如今,她下意识地抗拒这个男人,只因为他是别人的男朋友,他有爱的人;可是,她越发觉得抗拒没有一点点的效果,他会轻易扰乱她的心扰乱她的情绪,她会不由自主想到他。
她其实在很久之前,已经知道自己是爱上这个男人。
他的冷漠疏离只因为怕太多言语与情绪泄露了天机,因为身负重要的职责,关乎国家命运,甚至关乎世界格局;私下的时刻他带着孩子气的固执,与她斗嘴,绝不相让;有时候,有一种让人恨不得此生无他的浪漫,比如高铃的那一首歌曲,那一首歌的歌词,每一个字,苏婉儿都铭记在心,仿若不是那女子在唱,而是叶瑾之在轻声说;关键时刻,能够拿捏得当,虽然婚礼那一次,似乎处理得不好,不过,若不是自己心急,他其实是会来的,因为之后,她偶然听见他质问许仲霖为何要逼她走那一趟,许仲霖笑嘻嘻地说,我是让你看看这女人的本心,免得你成天觉得看不清她的心而若即若离。
“你搞成今天这个局面,我呸,许二,你就是见不得别人也跟你一样幸福。”叶瑾之恨恨地说。苏婉儿从来没听到叶瑾之发那样大的脾气。许仲霖则是笑嘻嘻地说:“她走这一遭,可是对你们都好的,你看看,她这一闹,这一步棋都活了。”
“活你妹的。”叶瑾之恨恨地说。
“喂,灵秀可没得罪你。你看吧,你要再骂她。等国宁回来,非揍死你不可。”许仲霖依旧笑嘻嘻。苏婉儿却没办法听下去。其实这一刻,她已然释然,一点都不怪叶瑾之。其实她用心想一想,叶瑾之连父兄的事都考虑得那么周全,又怎么会让自己在大婚时难堪呢?
她泪流满面,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已沦陷,否则,她不会去走那一遭。是的,走那一遭,诚然有自己的私心在,因为这好比打麻将,她赢不了,也不想严清雅赢,自然就要搅局。
她走这一遭,无论以后自己跟不跟叶瑾之在一起,叶家人都会竭力反对严清雅,因为她认为严清雅不会跟叶瑾之带来幸福;其次,如果严清雅真有问题,这一次走这一遭,若是严清雅意乱情迷叶瑾之,自己是去告诉她,她多么犹豫,多么辜负叶瑾之,敲打作用,同时也是给叶瑾之做的事加速一点了。
她不知道是对是错,然后有一点点微小的可能,她就这样去做了,当了一回悍妇,甚至不怕叶瑾之从此误解她。
后来,看许仲霖的说辞,叶瑾之并没有误会。但自己还是必须去南方,因为彼此之间还有很多的问题横着。她想蛰伏在南方,不要他分心,自己也好修炼得更好,能与他并肩一起。她想去南方,想等最好的时机,彼此再遇见。
“怎么了?垂头不说话?”叶瑾之偏了头想要看清她的脸。
“没有。”苏婉儿连忙将脸别向一边,怕他看见她眼里蓄了泪,露了心怀,连忙说,“没梳妆,丑得很,不许看。”
(有读者说没感觉到瑾之和小乔有爱。我只想说一句:爱不是非得一定要说几遍,或者天天腻歪的。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