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两个男人的争风吃醋

风吹小白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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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女莫名其妙被冷冷瞥了一眼,双腿抖了抖,差点跪下。

    沈妙言双手揪着衣摆,脸色苍白,缓缓抬起眉眼,直视坐在屋檐下的男人。

    二月的阳光照不穿屋檐,他坐在轮椅上,笼在阴影中,暗金色的雕花面具冰冷得没有人气。

    庭院寂静。

    良久后,君天澜无法直视被那双无辜的琥珀色瞳眸,心底隐隐作痛,冷声道:“可知罪?”

    沈妙言咬住惨白的唇瓣:“昨晚,我道过歉了……”

    “本王说的不是那件事。”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双眼更加无辜:“那是什么?”

    君天澜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他怕自己会心软。

    于是他挪开视线:“你昨夜伺候不周,该罚。”

    “伺候?”沈妙言蹙眉,被撕裂的疼痛若隐若现地浮现在脑海中,她不禁眼圈微红,“昨晚你弄得我很不舒服……”

    旁边的小侍女忍不住低声提醒:“沈姑娘,你是咱们院子里,第一个伺候王爷的女子,不该说不舒服。咱们生来就是服侍王爷的,你该顺从王爷,王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王爷说你该罚,你就该说荣幸。”

    沈妙言听着这番教导,扑哧一笑:“他罚我,我才不觉得荣幸呢!”

    这么一笑,眉眼之间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灵动。

    君天澜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却又暗骂自己犯贱。

    不过是副皮囊罢了,再如何光鲜美丽,也遮不住她内心的卑鄙,哪里值得他多看一眼。

    一阵风刮过,沈妙言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君天澜盯向她单薄的衣衫,踌躇半晌,顾明忽然匆匆跑来,轻声附在他耳边低语。

    他听着,薄唇不禁流露出一抹冷讽的笑:“本王回来这么多天,也不见他前来拜访。这女人一来,他倒是连着来了两趟。”

    “那……王爷见是不见?”

    “让他来。”

    “是。”

    沈妙言站在冷风里,见顾明走了,刚想问君天澜讨一件衣裳穿,对上那人的眼眸,就察觉他似乎比刚刚要阴沉许多。

    她什么都没做,他在生气什么?

    过了半晌,白衣胜雪的美貌男人出现在朱红曲廊中。

    沈妙言看过去,君舒影一头顺滑乌发披散在腰间,簪一根乌木发簪,面容绝艳出尘。

    他迎风而来,宽大的袖袍摇曳生姿,犹如高山上俯视苍生的神仙。

    真好看。

    她看得有些呆。

    君天澜盯着她那副花痴模样,拢在袖中的手禁不住紧紧攥起。

    都沦落成他的通房了,却还想着别的男人……

    “四皇兄,这是在做什么?”君舒影在君天澜身边站定,含笑注视沈妙言,声音宛如玉珠滚落般动听。

    君天澜不想开口。

    那日地底,他的声带被火灼伤,每次发音都嘶哑难听。

    君舒影瞥了他一眼,笑吟吟的,“今儿风凉,妙妙怎的穿这样少?”

    说罢,正要脱下自己的外裳,君天澜忽然冷声:“过来。”

    君舒影修长的手指顿在衣襟上,漂亮的丹凤眼转向沈妙言,这小姑娘抬步,怯怯走到君天澜身边。

    然后,被他一把抱到怀中。

    沈妙言没料到君天澜会当着外人这般抱她,正要挣扎,那人的手在她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下,语调徐缓:“昨晚,下身可有伤到?”

    沈妙言一怔,脸蛋渐渐变红,眼角余光瞥了眼君舒影,颇有些羞恼,“你当着旁人的面,提这个做什么?!”

    君舒影仍旧保持微笑,只是眼底多了丝难以察觉的杀意。

    “今晚本王会温柔些。”君天澜说着,面无表情地抚摸她的面颊,当着君舒影的面,亲了亲她的额头。

    君舒影姿态闲适地倚在旁边曲栏上,似笑非笑地盯着满面通红的沈妙言:“妙妙如今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既没有婚礼,那便是通房了?”

    通房身份比丫鬟高些,可说到底还是个丫鬟。

    沈妙言面色瞬间难堪,君舒影仿佛察觉不到,笑开的模样令人惊艳:“我还当四皇兄有多喜欢你呢,没想到……如此,我也无需改口称呼你嫂嫂了。说起来,镐京城一些官员,喜欢相互交换美妾,不过妙妙无需担忧,你到底是四皇兄疼宠着长大的,想来定会将你放在身边夜夜宠爱,不舍得把你换出去让旁人享用。”

    一番话,叫沈妙言脸色唰得变白了。

    她抬眸望向君天澜,君天澜罕见地勾起唇角,单手把她的脑袋按在宽阔的胸膛上,另一手箍着她的腰肢,语带嘲讽:“怎么,五弟嫉妒本王有此美妾?五弟即将成婚,未婚妻姿容倾国,又出身世家大族,样样都比妙言好,何必嫉妒?”

    话音落地,修长的手指掐了下她腰间的软肉,沈妙言狼狈地惊呼出声,可声音中却透着十足的娇怯与说不出的媚意,听得人都酥了。

    君舒影眼底冷凝,唇角笑容不改:“四皇兄的未婚妻乃是薛家大小姐,容貌艳丽绝伦比妙言更胜一筹,琴棋书画样样俱全,父亲又是当朝相爷。听闻前些天赐婚圣旨已经下来,说起来,四皇兄可比我有福气多了。”

    沈妙言被禁锢在君天澜怀中,听到这些话,委屈得不行,正要哭,君天澜忽然又不轻不重地掐了下她的腰。

    她轻呼一声,圆圆的眼睛像是蓄了层水雾,在他怀中不安地扭来扭去。

    许是扭得狠了,那个恶劣的男人,竟轻轻给她挠起痒来。

    她哭笑不得,浑身几乎软成了一汪春水。

    君天澜像是后知后觉般,也不理君舒影,只低头看她:“怎么了?”

    沈妙言浑身轻颤,脸蛋红得能滴水,鹌鹑般将脸埋在他怀中不说话。

    君天澜抬头,含笑望向君舒影:“你刚刚说什么?”

    君舒影也笑,笑容冰冷:“皇兄既然‘公事’繁忙,臣弟告退。”

    说罢,冷着脸拂袖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在廊角,君天澜重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

    他低头盯着钻进他怀中的女孩儿,声音淡漠:“趴在本王怀中,舒服吗?”

    沈妙言茫然地抬起头,脸蛋儿潮红,圆眼睛湿漉漉的,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像是被迫绽放的花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