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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天上说人间。连续好几天,警方都没有找到徐志成的下落。此刻在西京市的拘留所里,马忠和吉祥还有钱进都被抓了,因为事发当晚这三个人都在西京市,尤其是在人民医院金宝的病房里出现过。
“马忠——到会客厅,有人要见你。”一名拘留所的警察打关押马忠的房间门喊了一句。
马忠戴着手铐被领到了会客厅。当马忠看到来的人时,他不由地一愣。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大哥华天成的第三任女朋友——顾峥嵘。一看是顾峥嵘,马忠转身就要走,这时顾峥嵘有些尴尬地说道:“马忠,我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我大哥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徐志成被谁绑架了,我更不知道。我和吉祥还有钱进到西京市来,是探望金宝的,我们三个有错吗?”马忠一双浓眉往起挑了挑反问道。
马忠直接把顾峥嵘要问的话给堵了回去。顾峥嵘站在那里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皮,苦笑了一下又说道:“马忠,我知道你们兄弟几个都恨我。你大哥出事了,我却选择了跟他分手,我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怎么个迫不得已?谁逼你了,是你们的家人?还是你怕我大哥影响到你的前途?”
“是组织上这样要求的。”顾峥嵘如实说道。
马忠一声冷笑:“别再自欺欺人了,说我大哥杀了人,却没有确凿的证据。组织上会逼你和我大哥分手?是你想跟我大哥分手吧?既然你选择了分手,还是他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想抓我大哥,没有本事抓到,却来找我们弟兄三个的麻烦,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有证据吗?
西京市难道我们三个就不能来?抓我们三个真是荒唐可笑。你想从我的嘴里知道什么?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你口口声声,说如何爱我大哥,你就是这样爱他的?你的爱太脆弱了吧?连这么一点风浪都经受不住,你还想做我大哥的妻子。“
顾峥嵘听完这些话,心里十分难受。她没有想到自己的做法,不但伤害了华天成,更伤害了他的兄弟。想到自己经过三天三夜的考虑,最终才做出了这样艰难的决定。他多么希望华天成能尽快将自己的杀人罪名给洗脱掉,能拿出有力的证据来,给警方看。然后她就可以祈求华天成的原谅,和他再续前缘。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华天成好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露过面,连个打电话都没有给她打一个。她多么希望华天成能用公用电话,给她打个电话,她太想听到他的声音了。她想给她解释一下分手的原因,可是他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为此她不知偷偷地哭过多少回,失眠了多少个夜晚。
华天成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能轻易忘记他呢?她的父亲去京城党校学习,至今还没有回来,一切显得扑朔迷离。省里新的一把手到任,一切都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她是心力憔悴,压力山大。
可是她现在能给马忠说这些吗?不能!被马忠一阵生冷重绝的怼,顾峥嵘眼里的泪花在闪动,她忍住没有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拘留所的警察一看马忠这样跟顾峥嵘说话,就大声吼道:“不许走——赶紧坐下,你这是什么态度?”
马忠在警察的推搡下,很不情愿地坐在了顾峥嵘的面前。
两人沉默了一会,顾峥嵘又开口问道:“你大哥跟你联系过吗?他为什么还不出现?难道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杀人凶手?如果他找不到杀人凶手,那么警方就会判定是他杀了紫薇。这些事情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是警察,警察也有警察的制度。如果你大哥跟你联系,他真找不到杀人凶手,就让他回来自首吧。
在外面逃亡的日子很难受的。如果人真正不是他杀的,警察也不会冤枉他。他这样从看守所逃走,就是带罪潜逃。要是被抓到了会罪加一等。还有,如果是你们三个绑架了徐志成,就请你把他交出来,我可以让帮你们三个请律师。我知道丁香在白云山被逼得跳下了悬崖;金宝出车祸,有人为的痕迹。
你的对象闵霞死了,小胖子死了,你们的心里都有气,我的心里也很难过。虽然你们怀疑这事跟徐志成有关系,但是法律是讲求证据的。你们千万不要做傻事,现在你们的大哥成了通缉犯,你们三个也要当杀人犯吗?现在西京市的一把手,下了死命令,必须在西京市找到徐志成的下落。
徐志成不是普通人,他的背景我想你们都知道。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西京市的官场,可是要发生大地震的。
我知道你恨我,你想骂就骂几句吧。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毕竟我已经跟你大哥分手了。我知道这事做得有些绝情,可是我不这样做,我也许会连工作都丢掉的。我有我的难处,体制内的事情你不懂。也许以后你会慢慢了解我,我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女人。你大哥不在,我想了好久,才决定来拘留所劝劝你们。“
马忠始终一言不发,这让顾峥嵘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她看马忠的抵触情绪很大,就看了看他说道:“马忠,你们三个都好好想一想。你们都还年轻,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步错步步错。好好想想你的父母,要是你出事了,两个老人可怎么办?闵霞是为了你而死的。如果你再出事了,她死都不瞑目。”
“你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闵霞的名字,她与你没有关系。你想从我们弟兄三个的嘴里套话,你简直是在做梦。走——我不想看到你——”马忠脸上青筋暴起,眼睛红红地吼道,好像要打人的样子。
顾峥嵘咬了咬嘴唇,说道:“好好,我走,你别激动。你们三个只是绑架嫌疑犯,如果你们真的与这案子无关,我们会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