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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曾志一家人都坐在了桌边。父亲惯例的拿过一个酒杯,就准备往杯里倒酒。那酒是村子里一个叔叔家酿造的苞谷烧,很便宜,也就是两块钱一斤。唯一的优点就是够烈性,曾志曾经尝试过,应该有五十几度的样子。
父亲没有多的爱好,仅有的两个爱好就是抽烟喝酒。抽的烟是自己种的土叶子烟,酒则是村里酿的苞谷烧。
母亲看见父亲的动作,眉头就皱了皱。她一直都很痛恨父亲的这两个爱好,尤其是父亲上了年纪后,酒量不行了,喝上一二两酒就晕天晕地,有一次父亲喝酒后下田里,结果差点倒在水中,把一家人都吓个半死,从那之后,她就特别不喜父亲喝酒,两人也没少因此吵嘴。不过今天看在曾志回家的份儿上,母亲只是皱了皱眉,倒是没有说什么。
而曾志也因为从小就没少听母亲在他耳边唠叨,所以尽管他酒量不错,但除了好朋友聚会之外,平时基本是滴酒不沾,至于烟,更是绝对不抽。
曾志摇摇头,对父亲说道:“爸,你等一下,今天不喝你那个。”
说着,曾志转身出了门,往院子里的皮卡车走去,并且很快从车里抱出一个陶制罐子,回到屋里,说道:“这是我在城里意外发现的,味道儿不错,而且还很便宜。”
这自然是曾志撒谎了,这酒并不是他在城里发现的,而是他从青莲秘境中弄出来的。他那便宜师父可是有着酒仙之称,最爱好的就是酒了,因此青莲秘境中自然也是有酒的,不过是之前曾志没有发现罢了。
这些都是经过千年窖藏的老酒,就算当初是度数不高的清酒,可经过千年窖藏,早已经成为烈酒了。
曾志又拿出两个杯子,对父母说道:“爸,妈,今天我陪你们喝一杯。”
然后,他又看了看母亲,说道:“妈,听说这酒对治疗风湿什么的很有好处,你也喝点。”
曾志的母亲患有严重的风湿病,同时再加上又加上椎间盘突出,关节炎之类的疾病,导致她现在连走路都比较困难,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还没有卧病在床。
因此,在听到曾志说这酒对治疗风湿什么的很有好处之后,她原本打算拒绝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曾志开始倒酒。让父母都感到意外的是,曾志倒出的酒,并不是水一样的清澈透明的液体,而是粘稠的近乎于果冻状的液体,并且伴随着极为浓烈的香气。
父亲更是指着他面前的酒杯问曾志道:“三娃儿,这真的是酒?”
曾志笑道:“就冲这香气,不是酒又是什么?”
三个酒杯都只倒了半杯的样子,最多就是一两酒,曾志说道:“这酒太凶了,不敢倒多的……”
曾志还在说话呢,就见酒鬼父亲已经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酒一下肚,父亲就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感觉直冲头顶,整个人就像是走在云端一般,不由得赞了一声:“好酒,果然是好酒!我这一辈子,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母亲在旁边撇了撇嘴,说道:“你一辈子就知道喝苞谷烧,又知道啥是好酒?”
“呃……”父亲无言以对。
曾志就笑着说道:“妈,你少说两句吧。你尝尝这酒,看看怎么样?”
母亲听了曾志的话,也就不再嘲讽父亲,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下。
等酒下喉咙,她很快也有了一样的感觉,甚至,她还感觉到浑身就像是泡在热水中一般,暖洋洋的,同时有一种痒痒的感觉,情不自禁的想伸手去挠两下。可是痒的主要是背上,她挠不着,就对曾志说道:“三娃儿,妈这背痒得很,你给妈挠挠。”
母亲的反应让曾志很意外,虽然他知道,烈酒,尤其是这种窖藏时间很长的烈酒,对于治疗风湿关节炎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却没想到效果如此明显,这才刚刚喝了一下口呢,风湿就被引动看。
曾志摇摇头,说道:“妈,现在可挠不得。我去弄点热水,给你擦擦吧。”
说着,曾志也不吃饭了,起身提起热水瓶,往脸盆中倒了些开水,然后将洗脸巾丢进去,打湿后迅速的捞起来,稍稍的拧了拧水,就撩起母亲背上的衣服,将热气腾腾的洗脸巾盖在上面。
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曾志去下洗脸巾,放入开水中。不过,揭开洗脸巾的时候,曾志就发现,母亲的背上,起了一个个小指尖大小的疙瘩,这就是人们俗称的风湿疙瘩,又叫风团,是由体内的风毒引起的。
几次热敷之后,母亲感觉舒服了很多,而她背上由风毒引起的风湿疙瘩,也消除了不少。
曾志非常高兴,没想到这些酒对治疗风湿如此有效果。
这一顿饭,曾志吃的很不顺畅,因为母亲每喝下一小口那粘稠的果冻状酒液,都会觉得浑身奇痒,到了后来,甚至是满身大汗。这时候,曾志就不得不停下来,帮她做热敷处理。
这样的事情,曾志也算是轻车熟路了,因为每次回家,母亲风湿发作的时候,他都会这么帮着处理,对缓解风湿很有效果。
相反,如果只是挠的话,却是会导致风毒满身乱跑,到最后全身都痒,挠个不停了。
吃过午饭,母亲已经醉了,曾志扶着她去睡了,父亲也是有了几分醉意,不过却强撑着没有睡觉,醉醺醺的问曾志道:“三……三娃儿,你……你现在和……和龙家丫……丫头分手了,有啥……啥打算?”
曾志摇摇头,说道:“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我现在比较有空,跟人在一起做生意,打算回老家发展点产业。”
父亲闻言,倒是清醒了一些,说道:“做生意?发展产业?三娃儿,我们这一家,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我看你还是别做了。”
曾志笑了笑,父亲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想当初,他也是村子里面做生意的能手,是改革开放后乡里面第一个万元户。但是,后来因为生意失败,就对做生意很是排斥。
他看了看父亲,说道:“爸,我会仔细考虑的。”
父亲见曾志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有些无奈的说道:“嗯,你从小就主意大,只要你自己想好了就行,我也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