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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鬼的武斗提议,特别是要求小海伦要脱去像法宝一样的机甲装,引起了中外来宾不同的反响。对于外宾,或是口中,或是心中,都认为你们这些哈佛系的学生兵之所以有能耐,无非是依仗着那些法宝奇器,若没了那些宝贝,就像铁扇公主罗刹女没了天地至宝芭蕉扇、就像哈利?波特碎了冬青木的魔杖,你还能有多少嚣张的本钱?
而小海伦的同道之人,则觉得可笑,我有机甲装,穿不穿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你想跟我比斗,又怕我机甲装,就要我脱装,那你干吗不锯了马腿来赛马?锯了牛角来斗牛?回炉了十八般兵器来打仗?所以,一时,小海伦没作反应。
王木木用电波告诉小海伦,脱就脱,我还有样新产品,虽还没有量产,没最后定型,但经再三测试,完全没啥问题,今天你就先穿着玩玩吧。
王木木的新品是什么东东呐?其实就是一款用碳纤维编织的夜行衣。王木木现在的水平,碳纤维制品都是深色的,材料还没能钻石化,所以,合适做夜行衣。从外观手感看,碳纤维衣与棉制品、丝绸制品类似;从机械强度看,它仍有相当的抗割刺能力,但抗撞击能力是远不如金属机甲装了。而且,属于软装的碳纤维衣也不能设置二代机甲装的止口设计了,所以,对抗各式擒拿手的装备依仗就没了。对于原机甲装最大的特殊功能电击在这款碳纤维衣上仍旧保留了,且由于不同碳纤维的导电率的不同,在这款碳纤维衣的末端,即飘带水袖的顶端,用了高阻值的纤维,所以,上电后,不但能送高压,而且还能送高温。
碳纤维衣在王木木这里只是一科研成果,还没打算推广,他的碳纤维衣的最终科研目标是隐身,现在离这目标还遥远着呐。但是,碳纤维衣相对金属机甲装,除了还有价格昂贵、储物空间小、不抓眼球等缺点外,它也有优点,就是轻柔,无声,无金属光泽,隐蔽性好,储运方便,低调。
王木木用电波迅速地跟小海伦介绍了碳纤维夜行衣的性能和使用方法、注意事项,并指导了眼下的应对之策。小海伦很享受,她知道,当年,在汴京御花园中,王木木就是这样遥控着扈东,战胜了卡巴斯基,扈东也抓住机遇发光发热,渐渐的让王木木喜欢上了自己。今天,我小海伦也终于等到了这么个机会了,所以,赶紧点头,对着吴三鬼很高调地说:“主随客愿,既然佳宾有此企求,我暹罗女王满足你们就是了……”
小海伦说话间,服装研究所的碳纤维衣已经送来,小海伦下台,几分钟的事,已穿着停当,转了几转,挥了几挥,挺轻便,一应控制开关都在金属机甲装一样的位置,就是多了两个加热开关,一是中温档,一是高温档。裤袋里还有四颗小型的软杀伤弹,掏出来一看,上面有字,写着这是什么什么弹。不同的弹形状不同,就像饮食店里卖的汤团一样,现在小海伦用手在熟悉,圆圆的是什么弹,长圆的是什么弹,扁圆的是什么弹,带棱的是什么弹。
十分钟后,小海伦登台了。她还说,拳脚不长眼睛,所以,请台上的各位都下去,自己一人独立擂台。
第一个上台的是吴哥吴三鬼的副手,他弟弟吴六鬼。吴六鬼是吴哥的一员名将,骁勇善战、刚毅顽强,是马步两栖的圣斗士,他相貌奇特,须眉分列,作横飞势,望之甚神。吴哥人都知道,他外表粗犷但心思缜密,他号葛如,意为效法诸葛孔明,常以韬略智战自负,很想在南亚大陆打出一番天地来。刚才他与吴三鬼商量,准备上台后,不必置对方于死地,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但一定要尽量的羞辱对方,最好在打斗中,逐一撕毁和剥脱对方的内外衣,让这个公主丫头赤条条的裸露在众人眼前蹦达,这样,你还好意思来做女王?还好意思来立什么国?
吴六鬼上台了,因为所有的中外来宾来流求是贺婚的,所以不能带什么笨重兵器来,都是带些小巧的兵器随着身。这吴六鬼跳上台,双手各执一吴钩,这吴钩是自春秋就流行的一种弯刀,它常以青铜铸成,是冷兵器里的典范,充满传奇色彩,后被文人称颂,成为驰骋疆场,励志报国的精神象征。
小海伦睨了眼吴六鬼,说:“吴哥的将军,你确定要使用吴钩?”
小海伦的意思其实是问,你想用兵器?你不想比拳脚?小海伦也是怕用了兵器,把对方弄得血溅当场,这好吗?毕竟今天还在婚礼七天乐之中呐。
吴六鬼心中一乐,嘿嘿,这个小丫头怕了,看见我亮兵器了,毕竟刀剑无情,那么,我要不要收回呐?不要!我就应该在对方的恐惧中实施我的脱光计划,所以,故作斯文地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州五十州。屠尽犯上每一个,谁叫你们脸皮厚?”
王木木在电波里告诉小海伦,这吴六鬼将唐代著名诗人李贺的《南园十三首?其五》改头换面,大唐的关山改交趾的交州了,后两句更是对你威胁加辱骂,不用谦虚,回他……
小海伦一本正经:“鬼啸月不高,将军爱吹泡;吴钩悲主子,埋首葬松涛。相看一脸蠢,恐怕快成尘;天下俱圆缺,荒野迎蠢人。东风唤美人,白日石榴新;犯我女天子,训诫臭奸人。”
吴六鬼一懔,这个小丫头,嘴巴不饶人,我堂堂吴哥大将,不来与你作口舌之争,手底下见真章。看看对面这个小丫头,十五六岁的年纪,典型的南方小美人,个子小巧,身材玲珑。娇小秀丽的苹果脸红润娇艳,一米四五的身高,看上去挺单薄,不像一旁的小香妮,圆滚滚的,富有肉感。她,小巧的鼻梁,小巧的嘴,而双眼则大而有神,水汪汪的,总闪着些波光,闪着倔强、闪着张扬、闪着狡黠、也闪着点幻想。
吴六鬼紧紧盯着小海伦的面颊,心中在警告自己,别被对方的外形迷惑,自己对面的小姑娘,其实是个小魔头,既乖巧机灵,也狡猾蛮横。是个刁蛮公主,既然如此,早动手早了结,一了百了,让她早出丑早丢脸,早早退出南亚的政治舞台。
吴六鬼见小海伦一脸淡然,就不想浪费时间,双手一拱,两把吴钩舞将起来,灿若梨花,疾若飞蝗。吴六鬼应速用近,利以形彰,欺身上前,就想用锐利的勾头撕扯小海伦的衣裳。
小海伦现在穿的是一身紧身的夜行衣,另外加配了两水袖和在头颈里像哈达一样的挂了一根长飘带。王木木用电波再三告诫小海伦,要与对方保持安全距离,真是,看看都恼火,这么一个又高又大的成名之将,好意思来打一个小姑娘,所以,贴身近战虽有高压电护身,但我们不要风险,我们要赢得飘逸、胜得神仙。所以,按照王木木既定的原则和具体的指示,小海伦一个飞旋,人转了起来,同时,水袖和瓢带也上下舞动了起来。面对凶神恶煞般的吴六鬼,小海伦跳起了长袖舞。
长袖舞在中国秦汉时期就已盛行。女舞长袖,细腰曲蜷,背腹成环,如龙遨游,袖如素虞,臀翘腰转,袖带成笼,人在花中。
小海伦现在把长袖舞得像个鸟笼,自己人在笼中。吴六鬼一看,无语,小丫头,你搞搞明白好不?我们现在是比武,不是比舞;是生死搏命,不是造型比拼。哼,你行你素,我行我素,我先来把你这些黑带勾掉撕断,管你是六西格玛黑带,还是跆拳道荣誉黑带,我先叫你蝶飞蝶舞化成片,我再叫你渐显渐现露三点。
小海伦看吴六鬼欺身上前要用吴勾来撩拨碳纤维水袖,大喜。为何?原来,即使在短兵器中,如刀剑之类的,人手执着之处多为木柄,而吴勾则一直是全铜打造,没有木结构,执手处有一单戟状的护手,远端是一勾头。这多好啊,没电阻了,电导率高啊,所以,现在,吴勾在勾水袖,水袖也在缠吴勾,双方都主动,一拍两响,马上就闪婚相拥。
吴六鬼见吴勾已经勾上了水袖,大喜,手腕一转,就想使个巧劲扯断水袖。
小海伦见吴勾已经勾上了水袖,大喜,手指一弹,高压电就送去了水袖的前半部。
吴六鬼的劲还没使上,小海伦的高压电已经到来。吴六鬼顿时一阵莫名的颤抖,从手掌传到胳膊、传到双肩、传到全身,肌肉强直,吴勾脱手,站立在原地成半瘫了,脑残地呆呆的望着小海伦,如见鬼魅,满脸的不解和惊疑。是妖法?魔法?鬼法?仙法?归纳法?摄魂*?
小海伦可不会陪你玩表情,一瞄对手,对方已经被电到,眼明手快,乘胜追击,马上从裤袋中掏出一颗微型闪电吓,对准吴六鬼瞪大了的双眼瞬时奉送了十万个坎德拉!一道强光后,近在咫尺的吴六鬼顿时眼前一片雪白!脑子一片空白!脸色一片苍白!什么都看不见了!全部都是白!
小海伦可不管你是瞬时失明、永久失明、还是阶段性失明,趁你病,要你命,虽不致你死,但你得给观众摆poss。小海伦掏出随身带的匕首枪,只用刀刃,不用枪弹,把匕首枪横置于地上,从材料力学出发,抡起吴六鬼掉在地上的青铜的吴勾砸去,砸一下,断一截,几次三番后,两根吴钩成了一堆铜块了。
吴六鬼现在眼睛已经失明,可耳朵还管用,只听得耳边一阵阵叮叮当当的铜铁碰砸的声音,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吴勾已经脱手,难道是有人跳上了擂台捡起了自己的吴勾再与小海伦缠斗在一起了?他还不习惯睁眼瞎的状态,所以,半举着手,朝有音响之处摸来。
小海伦想,你这个吴六鬼,不是好东西,刚上台时,色迷迷地盯着我上下打量,特别是看那衣结裙扣处,像要用眼力来解扣退衣似的,眼神定了十多秒。我知道,你是动了脱光之心了,哼,今天,我不脱光,要你脱光,不信,试试看,我发热,再洒你些硫磺粉,引燃,灭火,最后叫你一无所有。小海伦考虑停当,再次舞动长袖,扬起飘带,开始将吴六鬼缠绕……
观众席中,意大利的阿玛尼在对薄伽丘讲:“这些东方人,真没风度,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好意思对一个女孩子动手?”
薄伽丘则说:“唉,谁叫这女娃想做女王呐?现在是一个将军对一个女王,从责任上看,也不算差得太离谱。”
象雄赞道:“这个女王的长袖舞跳得不错,要是能穿上彩妆,钗环簪佩的全配上,有声有色,就会更好看了。”
李道成跟李常杰说:“这个吴六鬼,上台时气势汹汹,怎么小金钻一跳舞后,就束手无策了呐?”
李常杰有些不屑:“这个吴六鬼,看来是浪得虚名,飞舞的飘带衣袖又伤不了人,干吗踌躇不前?”
毗伽布的斤说:“这个吴六鬼,不是踌躇不前,是在找个良好的切入点。因为这个吴六鬼,看来并不是想把小女王砍死,而是想尽解其衣,让其羞耻。”
潘长江和调:“我觉得也是,你看,吴六鬼的吴勾头直探小女王的束裙带,他是想先让小女王的衣裙散乱。”
众人:“咦?奇怪!不可思议!怎么这个吴六鬼把手中的吴勾挥脱了呐?”
阿玛尼疑道:“会不会这个吴六鬼突然的怜花惜玉了呐?”
娜丽雅翻了下白眼:“生死场上,你死我活,吴六鬼哪会怜花惜玉,这分明是被动脱手的!这就是人家哈佛的神技鬼击之术!”
高升泰看出问题了:“看来是被动脱手的,到那小女王又没怎么着吴六鬼,我看都还没一点肢体接触,那小女王又是怎么做到的呐?真有妖术啊!”
众人:“哎唷!睁不开眼了!这是什么东东啊!这小女王手中是什么法宝啊?这么亮!亮得我们都睁不开眼了!”
倭国的义家惊讶道:“喂!喂!喂!你们看,那个吴六鬼变傻了!”
大宋的吉玛也觉察了:“是啊,是变傻了!人站着,一动不动,脸目无表情,只是呆呆的半举着手。”
绿衣大食的麦列克?艾弗德勒有自己的诠说:“我看,这不是吴六鬼变傻了,而是这吴六鬼的魂被这小女王给摄走了。就是在刚才很亮的一刹那,那光,应该是灵魂出窍时,三昧真火外泄所示。”
巴比伦王妃表示同意:“有这个可能,我刚才还在想,一个小女孩能面对一个大将军的挑战,一定有所持,否则的话,早吓得屁滚尿流了。”
哈桑?伊拉克很眼红:“你们看,这小女王的两把小匕首好锋利呕,吴六鬼的兵器都被她削断了。”
奥马尔?海亚姆说有学术课题了:“你们看,这小女王不用自己的匕首去削那吴勾,反用吴勾去砸匕首,何故?”
群陀毕罗自作聪明:“唉,这小女王好有心机啊,因为这样做,事后这小女王可以这样说了:是你吴勾砸我匕首,不是我匕首进攻你吴勾,这里牵涉到谁是挑战者,谁是应战者的性质问题了。”
陀旁亚里说也惊恐:“这小匕首好厉害喔,吴勾都成铜块了。”
江桑哥有些疑惑:“你们看,小女王怎么把吴六鬼用裙带裹了起来呐?”
朱四茂也不理解:“是啊,小女王想干吗呀?是不是想把那吴六鬼做成食堂里供应的四角棕?”
阿迪达斯说:“你们看!快看!被裹住的吴六鬼的身上冒烟了!”
弗拉基米罗维奇也说:“对!快看!那人身上冒烟了,嘿嘿,不单冒烟,还起火了,你们看,那人身上有阴火在蔓延了!四角棕要烤成叫花鸡了?”
曹国舅叫了:“快看!那吴六鬼自焚了,天火烧他了!”
潘长江也叫了:“你们看!台下的四海鸟冲上台了,一人还拎了一桶水,去灭火了!”
弗拉基米罗维奇幸灾乐祸:“唉唷!哈哈,这四大桶水一淋,把这烧毁烧焦的衣片都冲走了。”
阿迪达斯不懂:“这后上台的四女孩还在帮那吴六鬼扯下身上坏的衣服、粘在身上的衣服,这是干吗呀?”
江桑哥充大哥了:“这叫灾后应急处理,如果不把粘在身上的衣片扯掉,那么,那里的布片将与烧伤的皮肉粘连,会为日后的康复治疗增加麻烦。”
铁拐李赚了,不出铜钱看白戏了:“嘿嘿,这吴六鬼要被四女孩剥精光了。”
阿迪达斯看懂了:“这也是这四女孩存心要糗糗这吴六鬼。”
张果老说:“应该的,谁叫这吴六鬼自己先有这种心思呐?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天就是最好的诠注了。”
毗伽布的斤大惊小怪:“哎唷,吴六鬼现在是身无片布了!”
象雄笑说:“嘿嘿,害人不成反害己了。”
蓝采和关心头等大事:“看,吴六鬼的头发都烧没了,成和尚头了。”
汉钟离兼顾两头:“嘿嘿,下面的毛毛也烧没了,象鼻蚌也出家当和尚了。”
潘长江叹说:“这个小女王不简单,这场比斗我们好像看得都很清楚,可确是什么都没看明白,也怎么都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海亚姆对众人说:“别想了,午宴后,下午在海边,这个小女王,听说还有一场名为‘耀武扬威’的表演,应该会精彩,也一定会有不少新奇处,我们观看后,一同向这个小女王求证解惑吧。”
阿玛尼红着脸娇羞地说:“哎唷喂!比武怎么比成这个样子啦?精赤条条的还站在擂台上,不逃,羞不羞啊?”
娜丽雅的脸也红了:“这些男人啊,不要命,还不要脸!”
巴比伦王妃学贯中西地说:“是啊,上台的人变傻了!台下的人看傻了!没羞没躁的,还什么吴哥大将军呐,牛什么牛?不过如此嘛!尺码也不大啊!袖珍版的呀!是不是着凉了?*冷缩了?受了惊吓了?躲回草丛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