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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驱薄薄,蕈茀朱鞹。鲁道有荡,齐子发夕。
四骊济济,垂辔沵々。鲁道有荡,齐子岂弟。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翱翔。
汶水滔滔,行人儦々。鲁道有荡,齐了游敖。
……
夜里,在神农架里的一处洞里,蒲少凌大醉之后,方才潜心修炼“天宇心法”,因为不喝的烂醉,蒲少凌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木场的老板是个老实巴交的上了点年纪的人,老板娘却很年轻,他们有个三岁多的孩子,一家三口经营着这个木场。老板娘实际上是家里的管事。为人不错。对待工人们,也很和蔼。尽管生意很好,却赚的很少。因为这里的收费,太过昂贵。
倒不是政府正常的收费很多,而是土五要收的费用很多。划地就是他的,没有任何的余地。整个两省,谁不给他保护费。
整个两省的地,他说是他的,就是他的。真不愧是姓土的——土地爷。
土五爷个头不高,别说,还真挺像个能钻地打洞的土行孙。有钱有势有着庞大的地下帝国,坊间风⊕『,闻,这土五爷也是“玄武门”的人。但他从来没有公开承认过,却早已默认。
土五爷有钱,却不住在城里,也是逍遥,他住在一个农庄,自家的农庄,只是庄丁就有几千。看门护院的打手,至少一千多人常驻在农庄。要是想拿下土五爷,一直都没有那么简单。
当地人,上上下下,也是农庄的常客,厮混的都比较输。有个风吹草动的,土五爷就遁去,过一段时间,没了风声后,便又回农庄来了。
杀人越货,土五爷都明着干。当然,不是他自己出面。但谁不知就是他的指使。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无法把这个土五爷绳之于法,他也越发的嚣张不可一世起来。
自然,除了保护费等等这些敛财的事,主要的,土五爷的大头,还是别的交易买卖。两省垄断。农庄,其实暗地里,就是他加工以及出售存货的地方。
真是到哪里也躲不开“玄武门”的人。
蒲少凌无法,才选择了神农架那个地方隐居起来,不想,“玄武门”的触须都伸到这里来了。
还好,太过偏远,蒲少凌偏居一隅,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不是每晚买醉,蒲少凌脑海中都是那么清晰的画面:兄弟们的惨死状,慕容兰欣就在自己面前跳楼的情形,还有玉姌……
蒲少凌灌完最后的一口酒,盘腿坐在铺垫上,开始进入冥空境界。暗暗念叨起“天宇心法”——毅之所至,意之所动。身随意念,无所不至;万物由心,唯吾独尊。聚合真元,释之大乘!
如何才能做到释之大乘?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呢?蒲少凌已能完全的感觉到,自己就只有这最后一层,始终过不去。
现在,蒲少凌的左眼“通神眼”和“闭毒耳”都已完全的可以随心所欲的运用自如了。不需要像以前那样,还要凝神聚气,做好准备才能激发异能的潜力出来。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只要想,蒲少凌立刻就可以通过“通神眼”透视过去,极目眺望,也随时随地。
耳听八方,多细微极致的响动,蒲少凌也能在梦中惊醒,真不知这是不是好事。搞的常常半夜爬起来,就失眠了。幸亏酒还准备的充足。
断手绝杀,可以说真的到了可以绝杀的程度,更为关键的是,收发自如,轻重缓急,都可以随心所欲,手起刀落的速度,更是惊人,与当年的金鑫相比较,已没有差别。只是身形的移动,比起来葛闽南,还是差点。
至于腾跃跳窜、钻林入水,更是没得说。比那山羚羊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以为这些,就大功告成了,蒲少凌能感觉到,最后一关,始终无法突破。原因,蒲少凌找不到。
潜修在此,蒲少凌当然不是只为了隐世,而是厚积薄发,不错,蒲少凌还一直没有放弃。
玉姌一定要救出来。但是必须要实力。若是现在的蒲少凌面前,慕容兰欣决不能就跳楼死了。
一笔笔的血债,蒲少凌还记着。于私于公,蒲少凌都要出山,找“玄武门”一决高下。
于私,血海深仇,必须要报,否则,除非蒲少凌死了,不然就生不如死。
曾几何时,蒲少凌还在社区做综治资料时,禁毒材料上的那些文字图片,在蒲少凌心中一直存留着巨大的阴影。鸦片战争、毒品的倾销,害国害民,“玄武门”是一定要铲除掉!蒲少凌卯上了它!
而要达到目的,必须先加强一己之力,因为蒲少凌知道,他面对的敌人,不是那么的普通,和自己一样,对方也都是身怀绝技的“超人”。
这不是一般的对敌,更不是合符常规的较量,这个境况,个人的发挥,往往更加的有效。当整个的队伍都处于低靡或者大环境不尽人意时,突然的个人闪光,横空出世,往往就是历史偶然中的必然。
在这个世界上,养父母和亲生父母都已不在人世的蒲少凌,必须要面对玉姌,因为,她是蒲少凌唯一的还活着的亲人。如何的不堪,也要最终面对。
玉姌失踪后,蒲少凌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就是应该在葛俊坤那里。而对葛俊坤,蒲少凌能感觉到,他不会对玉姌做什么,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神秘而无法诠释。
虽然蒲少凌不担心玉姌会出什么事情,但是,必须要把玉姌给救出来,这是毋庸置疑的必须要做的事情。
蒲少凌在此前,冷静下来之前,不是没有去打听找过玉姌,但,石沉大海,根本无从查询。
还是要从“玄武门”入手,蒲少凌有了一个想法……
现在,虽然还一直无法突破最后的那一释之大乘的境界。但,蒲少凌相信,已然足够对付外敌了。
……
这晚,蒲少凌又拿出那把“秦汉”宝刀(“秦汉”宝刀实为宝器“鱼肠剑”的前身),抚看着。这是金鑫的,是敌方的东西,蒲少凌想象着,如何用这把刀,把他们给一一斩杀殆尽。就算师傅说过,杀者为凶器,圣人不得而为之。会有应报,但,蒲少凌不知道自己完成心愿后,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信念已定,蒲少凌不会轻易动摇,哪怕前面是不归路……
记得一开始来做伐木工的时候,蒲少凌曾用这把“秦汉”宝刀,一刀下去,碗口粗大的树木,便被砍为两截倒下,惊的旁人,都吓傻了眼。
太过凸显,蒲少凌收敛起来。
因此,在木场做活的这些日子,蒲少凌一直过的很算平静,没有被场霸欺负找茬。省了不少麻烦。
对于工钱的不计较,让蒲少凌和木场主相处的也很融洽。
对于那帮一起干活的伐木工兄弟,蒲少凌采取的是尽量的回避,不参与他们的聚会和任何的活动。
现在,蒲少凌已打算离开这里。
第二天。傍晚时分。
蒲少凌领了这天的工钱后,出人意料的坐了下来,没有向往常一样的就拔腿走人。
木场主一家正要开晚饭。见蒲少凌没有立刻就走,场主妇端了一碗水走了过来,道:“今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哦,没有。”蒲少凌接过来,一口气喝下,道。
把碗递给场主妇后,蒲少凌站了起身,道:“明天我就不来了。”
“怎么了?有事?”
“嗯,是的。我不打算再干下去了。我准备回老家,明天就动身。”
“这么急?”见蒲少凌说要回家,场主妇也不好再挽留什么,可惜了个好伐木工。
“那,以后你还会再回来吗?”
“不一定吧。应该不会了。”蒲少凌道。
“叔叔,我们一起吃饭吧。”牧场主夫妇的孩子,真的很可爱而又懂事。
“对对对,留下来吃个便饭吧。且算给你送行了。当家的!肖厝要走了,赶紧去拿瓶好酒,咱们给肖厝送行。”
“不了,不用麻烦了,我就告诉你们一声。谢谢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对我的关照。谢谢!”蒲少凌就要走人,被场主妇一把拽住,不让走。
“叔叔,你别走啊。别走啊。”小萝莉煞是可爱。
“大兄弟,知道今天是个啥日子吗?你咋啥都不念叨呢?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你不见给你们工钱都加了吗?”木场男主人道。
“没有给你们发月饼,加了工钱,你没有注意到?”场主妇道:“你啊,整天都想着些啥呢?”
蒲少凌确实没有注意到工钱加了点。什么日子,更是不知道了,原来今天中秋节。
“大兄弟,来,我酒都给你倒好了。”木场男主人道。
“肖厝,来来来,坐下吧。”场主妇硬是拉着蒲少凌坐了下来。
餐桌摆在院子里,有长夜灯照着,月饼也摆了上来,小萝莉正拿着一块先啃了起来。
木场男主人早就做好了饭菜,这些家务活,都是他的分内。
“你不是一个人嘛,这么晚了,今天这时候,你就是下山也买不到酒菜了。都在家过节团聚呢。”
蒲少凌局促的坐在凳子上,见人家这么热情,想想自己一个人,这节日的景象,不由的感伤起来。也不好再强推辞了。是啊,下山要是真的买不到酒,今晚可就惨了。
明月当空。没有前一晚那么圆。因为天气的好,它却更显得精神的多。
一杯酒下肚,木场主妇道:“好大的酒量啊!肖厝,你真是个硬汉,酒量大,力气也大,要是在过去,也要是梁山好汉了!”
蒲少凌发觉,自己太不注意了,人家都是抿了一小口,自己倒好,没见过酒似地,张口就是一海盅,二两下肚。
在蒲少凌红着脸的时候,木场的男主人又给蒲少凌斟满了杯子。
“肖厝,你老家是哪里的啊?”
“哦。”蒲少凌没有立刻回答。
“你看你,问人家的私事干什么!”场主妇翻了一眼男人。这女人比男人要耍江湖的多。
“哦,我老家皖南地区那边的。平时到处流浪。”
“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木场男人很是对人家的私事好奇。
“还有一个。我就是到处在找她,一直没有找到。”蒲少凌道。
“肖厝,来,别谈那些事情了,我敬你一杯。这些日子你表现的很不错。日后如果没有地方去,我这里的大门,随时给你敞开着!”场主妇就是爽快。
“行,多谢了!”蒲少凌举杯相迎。
三人正喝的酒浓,聊着些五花八门的开心事的时候,来了一帮不速之客。
“呦!这都喝上了!你们可比我们过的舒坦啊,瞧瞧我们,这么个节日里的,还要奔波劳命,真是羡慕你们啊。”率先走进来的那人,身材五短,却长着一双老鼠眼。
“鼠哥,来了啊!都给您备下了。约莫着这两天您来,赶上节日里的,多给您个人还备了一点心意。可别嫌少啊。”场主妇说着,从屋里拿出两个纸包出来。
鼠哥掂量了下两个信封,道:“怎么给我个人还备了份,真是过意不去啊。可我这些兄弟们,也不容易啊。我个人的这点,摊开了,还不够兄弟们塞牙缝的。兄弟们,委屈了啊。”
鼠哥身后的十几个汉子,七嘴八舌的道:“我们不委屈,我们在人家眼里,哪算人。”
“就是,能给鼠哥你备一份,兄弟们还能说什么。”
场主妇闻言,立刻未语先笑道:“瞧我这记性,兄弟们也有,我给忘了,这不是见到鼠哥您激动的嘛。”场主妇从屋里又拿出一包信封出来。递给了那鼠哥。
这时候,鼠哥才算是露出了笑容,道:“好了,不打扰你们一家子吃团圆饭了。”
刚要离去,忽然,那鼠哥走向了蒲少凌,问道:“这位是?”
“哦,木场的一位大兄弟,无亲无故的,今晚就在一起凑合着吃个饭。”
“这样哦,你们俩夫妇还挺会做人。”
鼠哥说完,一把抓住蒲少凌的头发,把蒲少凌的脸抬起来,看了看,道:“兄弟怎么称呼?”
“肖厝。他叫肖厝。”木场男人替蒲少凌回道。
“肖厝?”鼠哥一把放开蒲少凌的头发,道:“你小子有福气啊,跟了这么好的老板,好好干!”说完,鼠哥又摸了摸一旁显得很懂事,此时却很受惊的小萝莉的脸一下,便笑呵呵的带着手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