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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湛露斯,匪阳不晞。厌厌夜饮,不醉无归。
湛湛露斯,在彼丰草。厌厌夜饮,在宗载考。
湛湛露斯,在彼杞棘。显允君子,莫不令德。
其桐其椅,其实离离。岂弟君子,莫不令仪。
……
见火艳焱还是不肯罢休的样子,霍蓉蓉道:“为了他,你就不能让我一会吗!姐,你欠我的!”
“嗤啦”一声,火艳焱收回了“标枪”,含愤而去!
蒲少凌已然懵了!
“蒲少凌!”霍蓉蓉似乎快没了力气。已气若游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我!”蒲少凌完全搞不懂了。
“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蒲少凌搂着霍蓉蓉,一时,竟然无法言语了。
霍蓉蓉却自言自语似的,喃喃自语的说了起来。
……
青涩的以往……
在上大学以前,每逢寒暑假,那个男孩都会到乡下的二姑家去玩,玩的尽兴,让他至今怀念着。
暑假里下河游泳、逮≯,野兔、粘知了、用弹弓打麻雀,他还与姑姑家的三个堂兄一起捕蛇虫,特别是那些可爱的“老水牛”、“钉虼螂”等虫虫,如今是再也找不到了。
寒假里去的时候,冰天雪地的旷野是极为寒冷的,却也别有一番玩乐。
普通的如堆雪人,在结了冰的河面上溜冰,砸开一段冰口钓鱼,等等,其实最为关键的是,有人和那个男孩子玩。
没有三个堂兄陪伴,再好的乐趣都是那么枯燥,这点,每每男孩从他姑姑家回来后,总是特别明显的能感觉到。
除了男孩姑姑家的三个堂兄,那里还有他一个伙伴,小伙伴们都叫她假小子。
假小子和男孩年龄相仿,到如今,假小子还搞不清楚到底是她的年龄大点,还是小点。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假小子每天总是他们作弄的对象,倒不是因为她很讨人厌,你想想,假小子和那个男孩以及他的堂兄弟几个在一起玩,他们不欺负她一个“外人”,难道还能“内讧”不成。
假小子还真是好脾气,不管他们如何作弄她,她都“泰然处之”。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不嫌弃她其实是一个女孩,仍然带着她上山下河、捉蛇、捕鱼、掏龙虾的原因。
记得很小的那个时候,他们都特别喜欢抓蛇玩,倒不是觉得蛇很可爱,因为那个男孩子很怕蛇,所以他就想抓住蛇,看着它被抓住,被制服,男孩总是有种莫名的快感。
当然,抓蛇的不是那个从城里过来的男孩子,而是他那三个“奉命而行”的堂兄。假小子负责护卫。
一次,他们又抓住了一条蛇,一般的时候,蛇的牙齿都会被堂兄们用石头给镐去磨平,这时男孩才敢使劲的捏住蛇的七寸,拿在手中。
可这一次,男孩失手了,那蛇的牙齿并没有被完全的磨平,还有棱角,这蛇突然的转头,吓得男孩一失手,蛇掉在了地上,男孩被吓趴在地上,这可恶的蛇临逃走前,居然咬了男孩一口,伤口在男孩的屁股蛋上面。
虽然堂兄们一致认为这蛇应该是没有毒的,但是男孩始终是不放心,哭着要跑回家告诉姑姑他被毒蛇咬了。
最后,堂兄们害怕了,便让假小子脱下裤子,先看看伤口,别说,还真见血了。
男孩用手一摸,看见手上的血,他开始抽泣着担心自己会中毒死掉。这情景也吓坏了他的堂兄们。
结果,男孩其中一个堂兄毅然决然的决定,按照电视上的样子,要人给男孩把毒血吸出来,就没事了。
男孩也看过电视上这种情形,有人被毒蛇咬了,只要伙伴把毒血给吸出来,便好了。于是男孩便同意了这办法。
可由谁来吸毒血呢,假小子被当仁不让的推举了出来,没有办法,也是假小子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她还居然真的为男孩吸了起来,因为男孩心中的极为恐慌害怕,便总是不停的让她吸,最后假小子被弄的也是疲惫不堪,说什么也不干了。
三个堂兄都道:“看见毒血了,吸出来了。没事了,出现鲜红的血,就没事了!”
在堂兄们千叮咛万嘱咐下,男孩回去也没有说被蛇咬的事情。假小子也一直没说帮男孩吸毒血的事情。
可有时候,假小子又很执拗,不听话。特别是男孩的“三大护法”堂兄们不在的时候,这假小子便开始在男孩面前“放肆”起来,总是和他作对,并开始不听男孩的号令起来。
记得上小学时的一次暑期的夏日傍晚,按照日程的安排,家里人需要先在屋里打上敌敌畏,然后关上门闷上一段时间,灭了蚊蝇,晚间便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三个堂兄因有别的活儿都不在,男孩觉得无聊,便接下来了在屋中打敌敌畏的活儿。
刚接过喷水器,假小子便来了,见男孩笨拙的在屋中打敌敌畏,这假小子非问他要喷水器,非要试试。男孩玩的正起劲,当然不肯,这假小子居然硬抢起来,男孩也是不肯就范。于是他们便互相的抢夺了起来。
结果,男孩没有争夺过假小子。
要知道,男孩来姑姑这里,还一直没有人“胆敢”违背了他的意愿。都把他当做“小祖宗”一般的捧在手心里。
他的姑姑、姑父他们真是把他“捧在手里怕被风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们对男孩真是可以说,极为的溺爱了。
记得那很小的时候的有一次,男孩贪玩火,不小心把姑姑家的鸡笼给点着了,男孩害怕的又不敢喊叫,便跑了出来,天真的他以为“眼不见就不存在”了,过了一会,放鸡笼的屋子开始冒烟,已经有火苗开始往外窜了……
事后,姑姑和姑父都没有责怪男孩,反而是责怪了他那三个倒霉催的堂兄,说是怎么不带好男孩。
后来每每想到此事,男孩还一直愧疚不安,可时过境迁,大男孩又不好再提及此事,不知道那时候堂兄他们有没有在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不健康的种子……
没有争夺过假小子的男孩,看着假小子肆无忌惮的玩起来喷水器,不知道是自尊心受辱了,还是娇惯的他受不来这种气,男孩哭喊了起来。
虽然男孩的姑姑、姑父后来并没有责怪假小子,但是也好一番哄着男孩,给他做了他最爱吃的米粉肉,男孩才好转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假小子的母亲把男孩带到她家里,还做了一桌男孩爱吃的饭菜。并把那假小子喊道男孩面前,非要她给男孩赔礼道歉。
假小子这个时候却表现的很执拗,就是不肯向男孩赔礼道歉,后来,她爸爸踢了她屁股一脚,假小子才憋着眼泪,向男孩道歉了。
都是小孩子,这边打闹的哭气起来,一会儿便都又破涕为笑起来。吃过午饭,他们便又手拉着手,开心的出去玩儿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假小子虽然还是总爱赖着和男孩们一起玩,但是有时候,大家都开始能感觉到她的一些变化。
例如他们要解小手的时候,她会躲得远远的;男孩和他的堂兄们下河游泳的时候,假小子不再像以前那样,也把上衣一脱便下河来,而是坐在岸边,看着男孩和他的堂兄们在河水中嬉戏玩耍,当男孩调皮的向她泼水的时候,她也不再一气之下蹦下来“还以颜色”,而只是撅着嘴躲远些,或者拿小石头砸在河中溅水来还击。
一次游泳间息的时候,那城里的男孩坐在假小子旁边,正喘着气等着恢复体力,假小子突然问了他一句:“你们为什么总是喊我假小子,我可是女孩。”
男孩扑哧一笑道:“人家女孩子都留长头发,你看你,这么难看。哪点像女孩了?”
“有长头发就漂亮了?”
“我就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凡是短头发的,都是假小子!”
“那我也留长发。”
“你可别留长发。”
“为什么?”
“会吓死人的!”男孩说完这句话,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跑开,跳进了河里。
大概就是打这以后,假小子又有了一些明显的变化,这假小子居然开始渐渐的留起了头发。
小学五年级的暑期,男孩依例来姑姑家,猛然的发现假小子居然留下了一头秀发,模样大变,这时,男孩怎么也叫不出她假小子的绰号来了。
为了让她“恢复正常”,为了男孩看着更顺眼些,男孩做了一件荒唐的事。
这一天中午,太阳火辣辣的罩着大地。
鸽子也不出来了,都懒洋洋的躲在树上的鸽子笼里“夏眠”着。
堂兄们都去干活了,男孩睡也睡不着,一个人在姑姑家的大院子里看蚂蚁上树。
忽然的,男孩想起来假小子,便放过了这些被他折腾够呛的蚂蚁,来到假小子家。
家里没人,想来假小子的父母都忙活去了,假小子居然在屋里睡觉。
男孩走上前,看着假小子流着口水睡的很香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心想道:“好啊你个假小子,不找我玩,居然敢在这里睡大觉。看我怎么整治你!”
男孩也不知哪来的灵感,拿起旁边桌上做针线的剪刀,开始了他的恶作剧。
傍晚的夏风不是很凉快,男孩正在姑姑给我准备的大水缸里洗澡,只见那假小子哭着跑了过来,也不管男孩正在光着腚洗澡,上来就打他,男孩开始用水缸里的水还击。假小子疯了似的,也不躲避,浑身都被男孩给弄湿了,却依然还“奋勇向前”。
姑姑和姑父看了假小子的新发型,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上前来,姑姑搂着抽泣不已的假小子,对男孩生平第一次的生气道:“是不是你剪的!”
男孩笑着道:“是啊,这才像假小子嘛。”
他姑父气的吼道:“你还笑得出来!看我怎么揍你!”男孩的姑父说着,开始四处的找什么,似乎要找什么东西打男孩。
这时假小子的母亲也来了,见到假小子母亲出现,姑父脱下脚上的鞋,就佯要打男孩。
假小子的母亲上前,一把夺下男孩姑父手中的鞋,道:“小孩子懂什么,就是觉得好玩,告诉下回不准了就是,打是教育的好方法嘛?这太粗暴了。好了好了,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我早就想把她一头长发给剪了,大夏天的,短发多好。”
说着,假小子的母亲摸了摸男孩的头,对男孩笑道:“你可做了件好事啊。明天我给你做酱肘子吃,好吗。”
男孩的姑姑道:“你可别这样惯他,看把娃都作弄成什么样子了,明天我带娃去镇上,修修头发。你别管了,明天说定了。”
姑姑又对男孩怒道:“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姑姑到底是怎么收拾男孩的呢?现在想想,男孩肯定会是挺骄傲的告诉大家,姑姑给他做了米粉肉吃。但是也不给男孩白吃的啊,吃饭的时候,姑姑和姑父都轮番教育了男孩,不该那样做,那是不对的。三个堂兄见姑姑、姑父居然破天荒的开始训示男孩起来,都在一旁偷着乐。
第二天,男孩的姑姑带着男孩和假小子去了镇上,姑姑不但给假小子修了头发,还给他们都买了一身清凉的衣服,中午回来的时候,男孩和假小子手拉着手回来的,村头,早见到了假小子的母亲等候在那里,直接带着男孩去假小子她家吃饭了。
男孩和假小子又和好了。
自从被男孩创造性的把假小子的头发给弄短后,她似乎又恢复了假小子的本色,每天只要男孩在姑姑家的大水缸里洗澡,她总是来作弄他,一次,居然放了一只“老水牛”到男孩的缸里来,幸亏这“老水牛”的牙齿被假小子给去了,可还是吓了男孩一跳。
可当男孩吓得从水缸里站起来,全身暴露在假小子面前,一览无余。这之后,假小子便不再出现在男孩洗澡的时候了。甚至那以后的许多天里,她总是有意无意的像是在躲着他。让男孩很是莫名其妙。
后来对男女之情开始懵懂的男孩霍然发现,那时,兴许是她害羞了。可她是假小子啊。